听初承烨一口一个狼崽子,初夏秀致的眉峰微拢,寻了个合适的时机阻断了他的话,“三哥,以后莫要再唤他狼崽子,他有名字的。”
“......行!”初承烨此刻一心想找延礼比试,什么样的妥协他都是可以接受的,“初初你放心,只是单纯比试,一察觉到狼.....不是,延礼落了下风我便停下来。”
“再说了,试出了他的真实水平,以后寻老师也有依据不是?万一低估他了,寻的老师都打不过他,费神不说,还把一个练武奇才给耽搁了。”
初承烨一连说了许多,末了那句才真正戳中初夏,不由细细沉吟,半晌后,她轻声应了下来,“两日后申时,西苑的练功场。”
初承烨欣喜不已,“多谢妹妹,改明儿三哥再给你多摘点水果。”
初夏听着,禁不住抽了嘴角,“三哥莫要这么客气,这次的礼也烦请你带回去,我还病着吃不得生冷。”
初承烨循着她的话望向那两只大毛桃,停顿数息,目光扫向一侧,“她们也病着?”
吟月三人:“......”就是因为没病,才不愿吃你带来的毛桃好吗?
初承烨走后,小院归于静谧。初夏倚着雕花窗台看了阵书,外面忽地起了风,悄然无息地送了几缕春阳进来。明亮又温暖,隐约带了些些灼意。
延礼,他在干什么?
想念浮起,催促着初夏去做点什么。几息后,她败给了心中念想,阖上了书,慵懒唤了声,“吟月,我们出门逛逛。”
吟月瞧着天气不错,便没劝阻,上前扶起她进了内室。再出来时,初夏已经换了身衣衫。内里是一袭纯白的沙罗长裙,裹胸样式,纤长的脖颈儿和骨骼分明的锁骨显露于外,肌肤冷白莹润迷人眼。外衫仍是绣了樱花的云眠纱,桃红添艳,随着她的脚步,荡出一层层如云似雾的涟漪。
走出院落,恰逢吟雪从厨房回来。
初夏垂眸,目光在她手中的食篮上停了停,须臾之后,扬起,轻声询问,“我说的那些都有吗?”
吟雪一路跑过来的,呼吸有点喘,“除了樱桃毕罗没有,其余都有。”
稍顿,献宝似地补充,“我还拿了两件小姐爱吃的透花糍,一件豆沙馅,一件是樱花馅。”
初夏微弯着眉眼,“很好。”
吟月踩着话尾问她,“小姐想去哪儿逛?”
初夏望向西苑方向,目光温柔,“想去瞧瞧那只狼崽子在做什么。”
吟月二人怔在当场。回过神后,忍了多时的吟月终是问出了心中疑惑,“小姐为何突然对那只狼崽子这般好?”好到她这个同小姐一起长大的贴身侍女吃味了,回顾过去,她并不曾这般。
吟雪附和,“确实好得过分,染上风寒前不是这样的。”
初夏听着,心湖荡出了一圈一圈波纹,不断地,渐渐幽远。似悲戚,又糅了莫名地羞涩与欢喜。
他爱她,她亦心悦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