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在自己被发现离家出走的时间临界点,春日野曜蹑手蹑脚的回到了自己房间里。
不过令他有些意外的是,他的兄长在他房间里等他。
“去哪里了?”
油灯下,他的兄长晖拿着一卷书,静静的看着书上的内容。
好像他真的在看书一样。
春日野曜不屑的撇了撇嘴,没有指出自己兄长把书拿倒了的错误。
“出去玩了。”
于是他越过自己的兄长,脱掉了外袍,把脏掉的外袍搭在一旁的架子上。
自己弟弟路过的时候,晖闻到了一股青草混着泥土与露水的味道。
这让他有些疑惑。
“你去草地里打滚了?”
不然怎么一身的味道。
正在整理一副的曜愣了一下,随后补救似的开口。
“没有。”
叹了一口气,晖把手上装模作样的书放了下来,站起来直视自己胞弟的双眼。
“回答的太快了,曜。”
如果换做平常,他这个弟弟大概率会回他一句
“与你无关”或者“这是我自己的事情”
像刚刚回答的太快了,反而露了马脚,不够缜密。
面对着自己兄长的凝视,曜扭过了头,不去和对方对视。
“父亲那边今天我帮你应付过去了。”
他们是兄弟,是彼此最亲密的存在。
所以他会毫不犹豫的站在自己兄弟这一边。
他当然明白自己弟弟心里在想些什么,但是他拿曜没有一点的办法。
心结不是那么容易解的。
如果只是去镇上溜达一圈能让对方好受一些,那么他无论如何都会支持的。
趋利避害作为一种祖辈传下来的本能,已经被刻进了他们的骨子里。
他相信自己的兄弟知道该怎么面对突发状况。
况且春日野晖有自信,至少在这座镇子上,曜不会遇见危险。
“……”
站在他对面的曜听到他说的话,并没有感到意外,但还是点了点头。
“谢了。”
这个时候聪明的人会选择转移话题,春日野晖自然是聪明人,所以他结束了刚才的话题。
“跟那孩子出去的感觉怎么样?”
晖都不用费心去推测,就能推测出自己弟弟和荒泷一斗跑出去了的事实。
那孩子身上确实有一种魔力,会让人不自觉的把目光停驻在他身上。
他并不讨厌单纯的人,正相反,他挺喜欢那孩子的。
只不过他实在有些应付不来。
他不认为曜能够拒绝那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