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废墟唯一引入注目的地方就是在正中央的地方插着一把剑。
那把剑夏油杰曾经在另一个人手中看过无数次,甚至他自己也给这把剑做过细致的养护,因此他很熟悉。
现在这是一把断剑了。
断剑的周围净是暗红色的血,甚至剑柄剑身上都留着鲜血流淌过的痕迹。
周围没有尸体,被人处理的很干净。
但是夏油杰依然能从蛛丝马迹中看出被人遮掩但又没完全遮掩的线索。
这场袭杀有咒术师的参与。
一种难以言喻的悲哀突然袭击了他,他永远无法理解为什么人类要把最狠毒的诅咒留给自己的同类。
五条悟站在他旁边,跟他一样的静默不语。
立场的区别从未如此鲜明的横在他们中间,他们都知道,铜雀庙和咒术界的冲突无可避免。
没有说话,夏油杰上前拔出了那柄断剑,脱下自己的外袍包裹着,离开了这里。
只剩下五条悟
一个人静静的站在原地。
……
到了这种时候,是真是假已经无所谓了。
静静的坐在梧桐树的枝桠上,魈看着庭院里到处乱跑的孩子。
道离生下了两个孩子,送走了一个,留下了一个,留下的这个是个男孩。
至于另一个孩子是男是女……
魈不知道。
他睡得太沉了,完美的错过了两个孩子的出生日期,他睁眼的时候孩子已经满一岁了,道离抱着孩子坐在床边看着他。
那个孩子有着和明那一脉如出一辙的黑发黑眼,总会让他想起某些故人。
“魈,要抱抱他吗?”
那个孩子被递到了他的手边,但是他犹豫了一下,没有去接。
道离也不勉强,把孩子抱回自己的怀里,轻声哄着。
“他叫道流。”
道流跟道离小时候不太一样。
道离小的时候,古灵精怪,像个混世魔王,但是越大,越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