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河觉得 自己真是老了,看不懂年轻人的恋爱是怎么谈的。
他离开办公室前,询问他:“哪天你能不能带着她出来?”
“我……好说歹说也算个你干舅舅,”从没在公司的场合提起过与施献缘的干亲关系,沈河却在今天说起来了,他语气很严肃,带着长辈才有的关爱:“上回在你家和她撞见,我感觉那次给她的印象应当不太好。”
“如果可以,带她出来正式见一面吧,行吗?”
沈河的意思是,至少要明面见个“家长”。
严永妄回他:“看她意见。”
他的语气镇定 从容:“如果她不愿意,我也没办法,就像是上回一样,你不管在门口怎么喊她,她都不开门一般。”
沈河吃透了他这话的意思,不知道联想了什么,垂了垂眼帘,叹口气,点头,“好吧。”
“我需不需要给她买一件礼物做赔礼?上回见面有点仓促……现在想想很不好意思。”
严永妄:“她什么也不缺。”
沈河有点着急了:“我知道她肯定什么也不缺,但我觉得 至少要送个礼物吧,上回的见面实在是有点冒犯人……”如果不送出去,他都不知道下回在公开场合见到朝倦,该做什么反应。
他的年轻老板:“我知道,我会替你送的。”
“她肯定会原谅你。”
沈河沉默,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离开办公室,他头痛地扶住额头,心说,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专 制独断,口吻里永远是他替女友做决定,一点决策权都不会分给女友。
整段对话里,严永妄好像自觉对朝倦特别了解那样。一副“我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样子。
完全不在乎,人女孩会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