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他再 给他送几盆花好 了。
脑子里念头转来 转去 又不 缺钱,留了个花盆做什 么?
“灵犀。”
严永妄推开了卧室的门,看到了窝在被子里睡觉的某人。
他慢吞吞、忧郁地从被子里钻出来 。
桌子上摆着一捧灿烂的向日 葵干花。明亮、鲜黄,是看了会 让人心情愉悦的黄色。
朝灵犀头发长了,乱糟糟地搭在他的额头上,看到他,小声地应了一句。
脸很苍白,眼很幽邃。对上他的眼,有种呆、懵的感觉。
“你看起来 不 太好 。”
朝灵犀呆呆地看他,一会 ,点了下头。
他看到他走上前,用手搭了下他的额头,是温热的 如同当年,他醉酒后,从灰烬里扒拉出那 块被烧得温热的石头一样。
热烘烘,暖得人要 掉下眼泪来 。
朝灵犀贪婪地看着他,那 张与他有几分相似的英俊脸庞,他想,他什 么都不 知 道,所以可 以轻易地靠近他,关切地问候他。
如果他知 道真相以后……还会 这 样亲近他吗?
朝灵犀不 敢想,于是沉默,沉默。
然后,他听到他鼻息间沉沉的叹气声:“没有发烧。”
朝灵犀想,他怎么可 能会 发烧呢,他只是太累,又不 知 道该说什 么,做什 么,于是在家里憋了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