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不是.咬,是啃才对。
五条悟想着,朝一边偏过头去。
咬了一嘴的血,太宰治才终于松口,相当过分的呸了好几声:“抱够了没?放开我。”
五条悟:“……”
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
无奈地叹了叹,五条悟松开了双臂,紧接着就见太宰治手脚并用地爬到/./床/./尾。
嗯,用着躲避病菌一般的速度,唯恐慢了那么一秒,就会被病菌追上一样。
五条悟差点被他给气笑了,翻身下/./床,按亮了寝室的灯,他笑了笑转向太宰治,来不及说上几句.调.笑的话,苍蓝眼底率先倒映了少年人毫无血色的面容。
六眼瞥见桌上的饭菜,五条悟笑道:“一天没吃饭了啊,也该饿了,吃饭吧。”
被水润过的鸢色瞳仁恹恹地看着立在白炽灯下的青年,太宰治近乎无声的嘟囔一句。
五条悟听得清楚,小朋友说希望他没有传染病,他能怎么办呢?只能微笑了,因为笑得太过用力,以致于嘴角都抽搐了两下。
太宰治摸了摸衣兜,他对五条悟伸出手:“手机。”
“嗨嗨”五条悟语气无奈的应声,在软枕下摸出太宰治的手机,递了过去,期间他抬眼扫过墙壁上的挂钟,一阵哭笑不得。
00:30。
居然真的是午夜凶铃。
太宰治解开屏锁,来自[森鸥外]的未接来电有98通,最近一次是在三分钟前。
还有一条未读短讯。
【小心,祂在注视!
——森鸥外】
太宰治抿了抿唇,给[森鸥外]打去电话。
电话未被接通前,五条悟不顾太宰治的嫌弃,在他身边坐下,伸手.摩.擦.了几下太宰治干涩开裂的唇.瓣。
瞧着小朋友瞪圆的眼睛,他笑着启唇,无声道:血。
【太宰先生,您和五条先生还好吗?】电话一接通,手机听筒就传出[森鸥外]掩饰不住急切的话音。
“不好,糟糕透了。”太宰治低垂眼睫,白炽灯的映照下,卷翘的睫毛在下眼睑抖落轻颤的阴影:“我知道“祂”的名字了哦——”
一旁,五条悟听着,轻轻呼出一口气,然后笑眯眯地挤到太宰治身边,倚着墙壁重新坐好。
手机听筒传来[森鸥外]短促的吸气声,又很快地归于平静。
【这样啊……】[森鸥外]语气艰涩:【太宰先生已经知道那个真相了吗?】
“不知道。”太宰治平淡的道出事实,赶在[森鸥外]再次开口前道:“我说过的吧?我对所谓的“真相”毫无兴趣,不必费心试探我。”
手机那端,[森鸥外]意识到这个问题的多余,如果太宰治已经知晓“真相”,根本不会这般平静:【太宰先生是有什么需要我去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