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尔、威利克斯、拜蒙等落荒而逃，一场有关撒旦身体状况的试探，无疾而终。

但属于堕天使内部的分歧显然才刚刚开始。

“别西卜，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为何要提出那样的要求？”

问出这话语的是阿斯莫德，七罪之司掌色、欲的主君。同样的，亦是追随路西法堕天的炽天使之一。

宁在地狱为王，不在天堂为奴。生而骄傲的晨星因为神明之所想要自己对着圣子弥赛亚跪下，使土之子居于火之子之上，天使成为人类的奴仆而掀起反叛，带着占据天堂总数三分之一的天使向着那创造了他的造物主兵刃相向。而后被打落在无尽的深渊之中，在九个晨昏之后走出，成为路西法。

而那些追随抑或者追逐着晨星光芒的反叛天使们，亦被神明打落到第九层背叛地狱的硫磺火湖之中，在烈焰与神遣、诅咒之中失去曾经美丽的容貌，沦为一个个丑陋的堕天使。

只除了那自无尽深渊之中走出的魔王，那舍弃了过往种种的傲慢之主，撒旦路西法。

灿金的发丝，恍若苍穹的蓝眸，带着圣光的六翼，神明之所钟爱与这世间之一切美好所汇聚的光辉华美的容颜......

那水晶天上的造物主并没有因为这造物的叛逆而收回祂之所赋予的一切，即使在这之后不久，从那无尽深渊之中走出的魔王选择将那光辉之所舍弃，彻底堕落成黑发黑眸的模样。

只虽是如此，不管是路西法还是萨麦尔、阿斯莫德等，于圣战之中对于后来的高阶天使们或许并没有任何的留手，可对于拉斐尔、加百列等曾经的同伴，多多少少还是有几分情谊之所在的。

这本是留存于天使与堕天使高层之间的无言的默契，只是别西卜此番的话语与做法，却又似乎想要打破这份默契与平衡之所在。

做为同伴以及同僚，不管出于何种样的目的，阿斯莫德显然都需要从别西卜口中得到一个解释。

只是出乎意料的是，地狱的宰相并没有就此给出答案，而是将目光看向了一旁的贝利尔，七罪之懒惰的君主。

在神明创造世界之时，于后世的不少记载之中，这本当是造物主之所创造的第一位天使。

谁也无从得知这记载与传说的真假，只是于同伴们的目光之下，这位向来惫懒且没有什么存在感却又偏偏坐稳了自身位置的堕天使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而后开口。

“你们以为，陛下的真身是什么，身体又为何会生出那样的变化？”

对于在场的堕天使而言，这分明是一个再显然而见不过的问题。

纵使曾经的封号被舍弃声与名成为天国的禁忌，所有流传于宗教典籍中的记载被抹去，圣灵册上的名字被那至高的造物主亲手所划掉。但在场的堕天使们无不是自第一次的创世庆典之前便已经存在的高阶天使，对于那位曾经的神前最闪耀晨星之所拥有与享有的一切，并不陌生。

你可曾见晨星拂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