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冬恍惚间想起自己好像一直握着她的手腕……还很用力。
也不知道青了没有。
那么娇贵一个人,怎么能吃的了这种苦呢?
和冬一路都在纠结、懊恼,无措的叹息中也带着对自己失控的悔恨,昔日普琳的捉弄都在治疗大恩面前消散无踪,和冬想:不管公主是个什么样的人,但她为我做的事也不能作假。
她为自己往日的冷漠懊悔,哨兵拒绝一个向导应该用更委婉的手段,更别提她还拒绝了两次,这种情况不应该由二叔转达,最好还是由她本人出面跟人讲清楚。
和冬正组织措辞想着跟公主见面后怎么表达谢意。
谁知道普琳寝殿大门紧闭,一个侍从正打着哈欠值守,看见和冬过来一挥手说:“回去吧,公主舟车劳顿没有休息好,现在正在补眠,今天谁也不见。”
和冬张张嘴,想问公主现在情况怎么样、侍从又是什么时候听到召唤过来,她昨晚跟着巨蟒过来的时候可没见门口守着人啊。
你见到公主了吗?她面色是否苍白,被我握过的手腕有没有伤痕。
但在侍从回过神说:“奇怪,你的住处不是在阁楼上吗?怎么一大早就跑这里了?”的疑问中,和冬不自然的侧了一下脸,连她都感觉自己这些话暧昧,那传到外人耳中,又要怎么编排公主跟哨兵的二三事呢?
人们向往王室,所以媒体小报孜孜不倦的挖掘王室成员隐私,并将其春秋过后大肆宣扬,不求真实、不问来路,只为销量。
普琳对外的形象一直很完美,也是全部未婚哨兵的梦中情人。
和冬不想充当这个破坏者,她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模仿着厨师、女仆等人对见到公主的狂热,“我只是想看公主一眼,”和冬这么说:“我景仰公主许久,第一次能跟她近距离接触,就想多看几眼。”
这话虽然有些痴汉,但侍从也接受良好,他好似听惯了众人对公主的吹捧,这时骄傲的挺起胸膛:“他们都这么说!”
在和冬脚步停驻片刻远走的时候,侍从才收起那副蠢样,低声对寝殿里的人交代:“公主,她来过了,您真的不见见她吗?”
透过大门的缝隙,侍从能看到普琳正对着镜子挑选耳环和戒指——一点都没有人印象中向导参与精神治疗就会被人吸干精气的样子,公主非但没有虚弱,还跟进补了什么山珍一样容光焕发。
说出去都没人信。
普琳伸出手指,将戒指戴上认真看,复又取下,她来到圣巴巴拉宫无所事事,只有用这种小游戏排遣寂寞,要是往常她一定想也不想就让和冬进来,但现在不行,她还‘虚弱’着呢。
“不见。”
侍从听到公主说:“只有见不到我的时候,她才会一直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