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大的宴会在深夜散去。
空置了许多时日的圣金宫主殿在今天迎来了新的主人——不止一个新的主人。
在阿尔弗雷德把人往卧室里带的时候,修推拒了一下,他道:“陛下,大家都回去了,我也该回圣白塔去了。”
“我已经告诉你的仆从了,大祭司要留在圣金宫和我商议国事。”
“商议一整晚都不出宫?”
“那又怎么了。”阿尔弗雷德不在乎地说,“有人敢说什么吗?”
有了宴会上那一出,新帝的威严已经立住了,确实没有人敢说什么。
说到这个,修仍然有些火气,他说:“先帝执政期间,我可从没见过有人敢那样当众顶撞先帝。”
其实是有的,那个人就是阿尔弗雷德,但是修选择性地无视了这个事实。
“你年纪小,他们才敢这样欺负你。这些天你的决策推进的一直不顺利,是不是因为那些会议上也是这样的情况?”
“今天之前是这样。毕竟没有登基,我能说什么呢?”阿尔弗雷德哼了一声,“今天以后就不一样了。他们今晚要不是瞎子,显然也看见下场了。”
“你怎么一直没有告诉我?!”修大为恼火,“先前都是哪些人在对你不敬?把名单给我!”
阿尔弗雷德吸了吸鼻子,委屈地说:“好多人。我怕你担心,一直忍着没说。”
在新帝登基的这个夜晚,在许多人因为新帝的震慑而战栗无法入睡的时候,他们恐惧敬畏的新帝正半躺在床上接受大祭司爱怜的安抚。
“没事,以后就不会了。”修心疼地摸着弟弟的一头金发,完全忘了他是怎么悬空掐着别人的脖子把人扔出去的,“等你出发去前线以后,我会好好地整顿他们。”
阿尔弗雷德倚在修的怀里,正怡然自得地接受安慰,听到这里,他的身体僵硬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