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似乎并不在意大祭司的冒犯,只是问道:“那把刀是怎么回事,查到了吗?”
在阿尔弗雷德走后,哈特夫人两次向皇帝要求去看医疗室看看情况,再加上阿尔弗雷德走时,她一直心神不宁地扫视餐桌和没入阿尔弗雷德腹部的那把刀,这让修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在被禁足晨曦宫之前,修寻到机会把这件事告知了大祭司,要求他动用皇家医院的关系去检验刀上有没有问题。
“很遗憾,并不像太子设想的那样,刀上没有毒。”大祭司冷声说。
修紧绷的身体似乎一下子松懈了,他扶着椅子坐了下来,慢慢道:“是我想多了。要是刀上有毒,说不定我们可以拿这个做文章,毕竟按照就餐礼仪,这把刀切下的第一片肉排是应该给父皇的。”
大祭司道:“是啊,要真是毒倒好了。哈特夫人准备给皇帝吃的东西,怎么可能是毒?”
修愣了一下,不等他问,大祭司已经说了出来:“是刺激欲望的那种药。哼,这个上不了台面的女人,真是半点用都没有。”
修似乎没听明白,追问道:“哪种药?刺激什么欲望?毒品?”
“不是。”大祭司不耐烦道,“就是俗称的春药。”
修哑口无言,怎么都没想到是这样,但是听到结果,又觉得理所应当。
他是了解哈特夫人的作风的。她极爱慕虚荣,也很懂得些阴损的手腕。好不容易被允许回一趟主行星,她一定是盼着再和皇帝生个儿子或者女儿。可皇帝老了,而且这种时候,皇帝未必有心思和她缠绵,为了增加成事的概率,她竟然不惜在自己儿子的葬礼上做手脚。
“她不怕事后父皇震怒吗?”修说。
大祭司简短地说:“这种成分口服以后见效很慢,要好几个小时,而且很温和,不会被怀疑的。”
既然不是毒,大祭司对这件事也就失去了兴趣。他谨慎地没有和修交谈太久,怕皇帝有什么手段能够窥见,很快就结束了通讯。
修在房内踱步了片刻,终于还是出了房间,往阿尔弗雷德的卧室去了。
皇帝的命令是禁足晨曦宫,但在晨曦宫内修依然通行无阻。
没有阿尔弗雷德的准许,他的卧室是任何人都不能进的,但这个任何人当然不包括城堡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