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生日庆典和葬礼同一天的。”阿尔弗雷德理所当然道,“不合适,所以我想推迟。”
修开口问道:“父皇答应了?”
“还没有。”阿尔弗雷德说,“等会儿进餐前我和他说说这事。”
约书亚眼中的不屑一闪而过,不由说道:“小殿下说得好轻松。您说了,陛下就会同意吗?”
阿尔弗雷德看向大祭司身后的约书亚,似乎才发现那里还有个人,他诧异地看了约书亚两秒,再对大祭司说话时语气就没那么和善了。
“祭司大人,你是公爵,又是大祭司,我尊敬您。可您的儿子是什么爵位,又是什么职位?他配在我们对话时插话吗?”
约书亚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不妙了,大祭司却面不改色道:“确实没规矩。约书亚,向小殿下请罪。”
修道:“算了。约书亚毕竟服侍了阿尔弗雷德两年,两人有交情在,说什么请罪不请罪的。是不是,阿尔弗雷德?”
阿尔弗雷德挑眉,道:“太子说是,那当然就是。”
这几人说话,其他贵族不敢上前靠近,无人听得清他们说什么,可如果约书亚行礼请罪,那就整个宴会厅都能看见了。
修出言维护,约书亚不用当着所有公爵和亲眷们的面请罪了,这才脸色缓和了些,默默退后闭紧嘴不说话了。
“父皇那里,你也不必再说。”修继续道,“口谕刚下达时,我就替你提醒过父皇两个日子冲突的事,圣金宫回话说父皇已经定下了,不会改了。”
阿尔弗雷德道:“太子殿下说了没有用,是因为您用错了方式。”
“是吗?那什么方式才是正确的?”
阿尔弗雷德对着修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他高大英俊,笑起来时好像太阳一样耀眼,修觉得稍微有些晃眼。
好像,阿尔弗雷德很久没有露出过这样似乎很开朗的笑容了。他少年时,是经常这样笑的。
“这事吧,就好像这把刀。”阿尔弗雷德说,随手拿起桌边的一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