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没听清楚修在说什么,好在修不知为何忽然停住了。
修原本白皙无暇的脸庞染上了一点红色,他彻底清醒了,终于发现了现在他们以一种什么状态贴合在一起。
他脑中轰然一响,近乎厉声道:“下去!”
“什么?”
阿尔弗雷德还没反应过来,毫无防备地被修猛地推了一把,差点跌下床去。
“你干什么?”他恼火地说,勒住怀里人清瘦的腰肢,把修紧紧禁锢在自己怀里。
论力气,修虽然是个成年男人,但哪里敌得过最顶级的基因继承人,再怎么挣动也无法无济于事。
“还乱动?”阿尔弗雷德掐住他的脖子,迫使他抬头和自己对视,“知道你给我惹了多大麻烦吗?那么多人都看见你是跟着我一起出去的,要是过了今晚我活着你死了,天下人都会觉得是我杀了皇储,我再长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了。”
在灼灼的黄金瞳的怒视之下,修不由自主地畏惧胆寒,这和他的胆量毫无关系,这是基因层面的天然压制。
在高等基因者的视线锁定之下,似乎思维都因为恐惧放慢了,他怔怔地开口问道:“你是因为这个,才救了我?”
“当然。”阿尔弗雷德说,“不然呢?”
让他吃惊的是,修伸手轻轻抚了抚他的脸侧——在他十岁以后,修为树立他男子汉的形象,就很少这样做了。
周遭温度骤然一冷,黄金瞳缓缓熄灭了。
阿尔弗雷德以前从没拿基因能力这样刻意针对单个对象,不由疑心修是不是被吓到行为混乱了,“你怎么了,傻了?黄金瞳没这个效果啊……”
嘴上这样说,不知为何,他却没伸手把修的手拿开。
修眨了眨眼,镇定地自己把手放下,道:“一时感慨,觉得你真是长大了。既然我已经脱离危险了,你下去吧,这样不成体统。”
“体统,脸面。”阿尔弗雷德冷嘲道,“从小我就想问你,你每天脑子里塞满这些东西,活着累不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