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忍耐不住了,对着这个掌握他把柄的男人发了好大一团火,温稚终于觉得胸口的闷气纾解很多,但仍是此起披伏地喘着气。
“照片呢?”温稚语气不善道。
周遭安静片刻,世界仿佛被神按下暂停键,一切都空了。
男人眉目清俊,终于在这一刻说了实话:“其实根本没有什么照片。”
其实根本没有什么照片。
根本没有照片。
没有照片。
温稚脸色变幻莫测,阴沉沉的恍若能滴出水一样,他讨厌这种被玩弄的感觉。唇线绷得发紧,本就雪白的脸颊此时白得透明,他安静许久最终蹦出两个字:“无耻。”
“谬赞。”男人接受他的评价,苍白的手指在他胸口处的蝴蝶结上点了几下,他哂笑了下,“但是现在有了,方才画的那幅画——”
病态绮丽,溺于美色。
他用挑事的口吻说:“你的男朋友还没有见过你这副模样吧。”
温稚的指骨被攥得发青作响,骨骼尖锐得如同刺钩般戳破这层薄薄的皮。温稚一张小脸涔白涔白,汗珠浸透他鬓边的黑发。
而对方却散漫地说道:
“我想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一下条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