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就是胡言乱语!”温稚又欲像先前那样踹他,可是这次对方没再留情,轻轻松松地就将那只作乱的脚给挟持住,“只是开一个玩笑。”
可温稚一点儿也不觉得好笑,他冷着脸恨恨地“瞪”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他才没有和眼前这个连叫什么都不清楚的人偷腥,温稚恼得耳尖都羞辱发红,“衣服我也穿了,你可以把照片删了吧。”
明明处于弱势的一方,可说话的语气却比谁都骄矜高傲,这是在郁青行面前少见的。
男人低低笑了一声,这声意味不明的发笑让温稚没来由的一慌,紧接着他便听到男人语重心长:“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就可以了。”
他一眼不眨地欣赏温稚气急败坏的脸,“你放心,你只需要乖乖地坐在这里,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温稚捏紧手心,先前那么大的屈辱都忍了,现在摆脸不干岂不是功亏一篑。男人瞧着温稚纠结的眉宇,不经意间望了眼窗外的枝桠,白丝蛛网密布缠绕,小虫被蛛网牢牢黏住,几厘米外的黑蛛尖锐口器狰狞,一步一步逼近蚕食。
男人拿出一套简单的亚麻油画布和画笔,摆好木架,将松节油和色粉混合调好后放在一边。
温稚嗅到颜料的气味,“你要画画?”
“嗯。”男人用猫舌笔沾上玫瑰红的颜料,在画布上不疾不徐地涂好底色,他抬头看了温稚一眼:“我好像还没告诉你我的名字。”
温稚说:“谁稀罕。”
他画笔一顿,“那我还是不说了。”
温稚:“····”
他烦闷地咬了咬唇,被一个男人折辱至此,居然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这说出去也太丢脸了吧。
男人果真没再开口,只是安静地作画,用小笔勾勒出温稚眉眼的细节,漂亮到令人觉得画笔拙劣,难以窥探出其中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