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青行关掉水闸,伸手调了一下水温,温度适宜。他正欲将温稚放进浴缸里,转头发现他垂着耷拉起脑袋,黑发遮挡住温稚的眉眼看不清神态。
一只修长的手掌突然盖住温稚的头顶,轻轻揉了揉,声音清浅:“没怪你。”
郁青行将脱下的衣服丢掉一旁的衣篓里,手指一边解开温稚裤腰的纽扣,一边说着:“只是你不能伤到自己。”
他将温稚的裤子褪下至脚尖,温稚听到他的话后松了一大口气,认真惭愧:“下次不会这样了,主要是汤太腻了,我实在是不想——等等——”
冰凉的指尖撩起棉质内裤的一角,差点碰到更隐秘往下的疤痕,温稚恼羞通红地挡住:“这个我可以自己来的——”
他耳朵本就雪白如玉,一点粉色就完全彰显出来,温稚自己手脚迅疾地将裤子脱下扔掉一边,然后被郁青行带着往浴缸里溜。
温稚眼睛看不见,洗澡其实并不是很方便,近两个月来都是郁青行一手帮着他,可是这种私事总归是有点令人羞耻的,一开始温稚脱衣服时磨磨蹭蹭,到了最后一层内裤更是死都不肯脱,耳垂红得恍若滴血,只觉得丢脸,就连泡澡也是穿着。
其实棉质的浅色内裤被水渗透泡湿后也遮挡不住什么,线条股沟更带着挑逗勾人的纯,温稚并不知晓,自以为遮掩得很好。
直到一周后,郁青行告诉他:“未洗的内裤很脏,总这样的话会不会白洗了?”
其实郁青行当时只是随口说说,逗人玩的意思更多,没成想温稚听完后乖乖地将裤子脱下,双手抱着膝盖,脑袋侧埋在膝头,听话地让郁青行给他洗澡。
可能是他这副温驯、乖巧的神态太过可爱,以至于郁青半边膝盖抵地差点发麻都迟迟没有动静,还是温稚出声困惑,郁青行这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
等洗完澡后,郁青行给他穿睡衣时,冷淡的眼罕见地糅合着些许浅淡的笑意,他拿起吹风机给温稚吹头发,手指拨弄起温稚的一绺卷发,热到发痒的呼吸落在他的后脖上,失笑说:“刚才骗你的。”
“怎么这么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