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韩铭无论才华还是形貌皆能称得上公子世无双,走哪都是人群中最耀眼的闪光石,估计就没几个人不喜欢,然而沈邪只要一联想起某些话,便对他这个人现在特别膈应。
还是那句话,要不是韩铭是她姐十几年老朋友,要不是韩铭能帮着媳妇和丈母娘,他真能像书中说的那样分分钟翻脸如翻书……
虽然两人前前后后交涉中,因为蒋易,他已经对韩铭翻了无数次脸,但在翻脸这件事上,面对着这挑明要抢他小弟弟的斯文败类,向来是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所以沈邪并没有给他好脸色,冷冷淡淡嗯了一声,走过来坐在一只单人沙发里,掏出手机把玩着,看上去不怎么想搭理他。
韩铭也不介意他的态度,合上手里捧着看的硬皮书,沈邪用余光瞄了一眼,还真的是叉/叉心理学。
“文阿姨没什么问题,”韩铭说:“让她在里屋睡一觉,药劲过了醒来就好了。”
“嗯。”沈邪玩着手机,仍然多的话也没有要说的意思。
“我现在也有个大致把握了,”韩铭双手交握很自然地放在膝盖上,轻微清了一下喉咙,看着沈邪说:“文阿姨的某些情绪,确实和蒋易分不开。”
从韩铭提出同镜异人巨出入等诸多“狗屁装逼话”时,沈邪便已经试图说服了自己要接受可能成真的这件事,如果蒋易真的“生病”了,无论怎么样,时限为多长,他都可以陪着治疗他。
正如他一直相信着的,所有受伤的人,总能遇上一个帮自己疗伤的人,现在他就是蒋易的疗伤者,伤者未愈,疗者怎好离舍。
“某些?”沈邪不懂就问:“如何理解?”
“文阿姨对外界环境所做出的一系列反应也并非全由蒋易支配着,就像是人作为一个具有灵魂,能够进行独立思考的完整个体,也会有属于自己的心绪,即便是在失去判断能力之时,文阿姨也仍旧存在着属于自己的一部分意识,”韩铭不紧不慢解释着:“但是主要因素还是在蒋易一块。”
沈邪叹了口气:“那如何治?”
“还没想好,”韩铭口吻有些歉意:“但我会尽快。”
虽然很不情愿,但是出于中华传统美德之性,沈邪还是说了声:“有劳。”
韩铭轻微笑了一下,温声道:“职责所在。”顿了会儿,问:“文阿姨应该是一直吃着药的吧?”
“嗯。”沈邪点点头:“蒋易平时会给她拿一些定神安眠的药,就那种普通药物,剂量一直也都是严格控制着的,有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