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除月牢有个只有折月氏族人知道的,最简单的方法。那就是修炼更高阶功法的人可以直接压制,不论修为,因为折月氏绝不允许以下犯上。
怎么可能呢?
两人落在云裔背上,稳稳地乘风而去。
折月氏的护卫想追,云裔却已经钻入崖下雾气中,雾气迷离,遮蔽所有视线,也隔绝了神识窥探。
两人的身影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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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却月城。
折月氏的丹轮宴是修真界一大盛事。
成为丹轮宴的座上宾,不仅是实力的证明,还是一个人在修真界地位与名声的体现。
无数修士都渴望着那一张请柬,但往往只有传承不绝,且到如今依旧是庞然大物的世家门派才会收到他们的参宴邀请。
敢如此行事自然要有足够的底气,恰巧,折月二字足矣。
长信司职位不高,平日里和这样的盛会无缘。
今日他跟随在接引的仆从身后,踏上了聚办丹轮宴的空岛,经过灵草灵木搭建的园林,穿过精巧雅致的回廊,终于接近一处流觞水榭。
这路线安排得极巧妙,没有惊扰任何一位宾客。
来到完全由素魄玉打造的亭前,长信司隔着垂落的绡纱对其中的人影长揖:“大公子安。”
“免礼,长信司所谓何事?”亭中人声如磬玉,冷傲淡然。
清风拂过湖面,摄来一缕亭中清冷暗香。
长信司从储物戒中取出玉简,递给一旁侍立的仆从:“有密报自万魔崖而来。”
修仙界传讯的术法手段极多,但折月氏这般的古老氏族却偏爱设置信使,一来是筛除身份地位不配与他们通信的,二来他们身份矜贵,怎能亲自收信?
仆从捧着玉简入内,之后是长久的沉默。
三道玉碎之声忽然在纱帘后响起,惊起池边灵雀。
“大公子……?”长信司迟疑着开口。
“无妨,一只不听话的灵宠捣乱罢了。”大公子的声音清雅依旧。
灵宠?
长信司忍不住抬起头,绡纱半隐半现,将后方的一切遮得朦朦胧胧,让人难以窥见具体情况。
“为何现在才报?”
“执行任务的死士凭空消失,魂引没有任何反应,惊蛰司花费了不少时间才在万魔崖下确定他们的死讯,并且残魂都没有留下。”
“若无他事,便退下吧。”
“是。”长信司再度长揖,在仆从指引下带着疑惑离去。
水榭边再度陷入安宁,低低的呢喃在其中回荡:“小杂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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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瑾清躺在毛茸茸的云裔背上,吹着小风穿梭在云雾间很是惬意。
刚刚她的修为又悄悄涨了一截,明明是别更阑出的手,她在旁边划水居然都能蹭经验,这种修炼方式实在是太咸鱼了。
可惜她不走抱大腿路线。
抱大腿是要看人脸色、揣摩大腿心思,再据此自我切割的,看起来占了便宜,实际付出了什么只有自己知道。
而宣瑾清是个厌烦看人脸色的硬脾气。别人能给就能收回,看着再好,也不如完全被自己掌控的东西自在。
“姐姐。”别更阑学着她的架势躺在身边,翻过身来对着她,“你就不好奇我是怎么做到的?”
宣瑾清看着他期待的眼睛,坏心思又起:“不好奇,肯定是折月氏那群人太菜。”
别更阑眼里的光摇摇欲坠:“姐姐……”
无情的女人干脆闭上了眼:“叫祖宗都没用。”
撒娇不成的别更阑伸手摇她肩膀,可惜没有收获,他又故技重施,将下巴放在了宣瑾清肩头,轻轻磨蹭:“可是我只想告诉你一个人。”
宣瑾清扭过头,无视。
哼,反正就是过去和折月氏有什么关联嘛,她不好奇,一点不好奇,女人是不会在同一个招数上跌倒两次的。
憋死小狗。
让你嘚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