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过去了多久呢?
她感觉自己,好像回去了一个地方。
那是......母亲的子宫里,是全世界最让人感到安心的地方。
是了,她回去了母亲的子宫里。
“......我在......哪里?”
“我在......哪里?”
“月吟在吾的肚子里哦。”
肚子里?
谁的肚子里?
是妈妈的肚子里吗?
“在吾的肚子里哦,月吟还记得吾是谁吗?”
祂是谁?
祂是谁?
祂是谁啊?
“记不得,便再等等,”祂好像能明白她的情绪,话语极为温柔的安抚着她,“记不得便再等等,乖月吟,再等等,等到你长大,吾将你生下来,你便能记得了。”
崔月吟在祂温柔的声音中陷入沉睡。
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一个很无聊的梦,一个让她在这种无聊中发狂的梦,梦里只有“她”一个人,只有“她”孤零零一个,被关在房间里度过春夏秋冬,没有人和“她”说话,刚亮起来的天色总是很快就会暗下来,“她”不知道要看多少次太阳升起太阳落下,“她”清楚的记得这间小屋子里所有的一切,“她”将每一日太阳升起时的次数用小刀刻下来,一刻印记便是一次日出,再转过头,刀刻的痕迹不知不觉已经环绕了整间屋子,刻不下了,因为屋子的每一面墙壁都被“她”刻烂了。
好孤独。
好孤独。
孤独的,快要疯掉了。
来个人,与吾说说话吧。
与吾,说说话吧。
好孤独。
为何刚与吾说过话的孩子,总是会这样快的长大,步入死亡,明明好似昨天还是襁褓中的孩子,怎的到今日,就成了一具老迈的尸体呢?
指甲好疼,“她”低下头,指甲里全都是木屑和血迹,墙壁又被“她”挠烂了。
“呜呜......呜......”
“月吟,你怎么了?”
“好孤独啊,我好孤独啊。”
“不孤独啊,月吟做胎梦了呢,不孤独了,月吟不孤独,吾有月吟,往后也不会孤独了。”
“......”
“......”
“月吟,吾要将你生下来了。”
某一日,那道声音忽然这样说。
她是怎么睁开眼睛的,她也忘记了。
但她清醒过来时,全身上下都被一层薄薄的肉膜包裹着,她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浑身一.丝.不.挂,她低头,将包裹着皮肤的肉膜一点点撕掉,转过头,便看到一具眼熟的尸体正躺在她旁边,死相极为古怪,肚子用手大大的剥开,直裂到脖子,开了个极大的口子。
本该觉得奇怪的,但崔月吟剥着身上的肉膜,却面无表情,她知道的,很快这具尸体就会复活,因为躺在这里的尸体是这个世界的龙傲天。对,她叫崔月吟,是从地球来的,在那个世界她过马路被车撞死,系统把她复活,并且告诉她她穿书了,只要踏踏实实做龙傲天的早死白月光,爱龙傲天,保护龙傲天再死去,她就可以回家了,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