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玩什么？”

朋友好奇的问。

傅辰南不说话，拿起酒杯就狠狠灌了一口。

他后悔了。

几乎在看到李烬北的那一刻，他就后悔了。

他以为李烬北至少会难过。

可李烬北的表情不只是平静了。

那是一种漠然。

对自己，对外界，对所有事的漠然。

他的心虽然还在身体里，但是他的灵魂，完全破碎了。

他的灵魂已经碎裂，所以无论谁对他做任何事，他都无所谓。

别说是过去一个人，十个人，或者是一百个人，李烬北都不会眨一下眼。

傅辰南低头笑了起来。

隐隐的疯笑。

猛地起身，朋友在身后叫他，可是傅辰南不加理会。

快速走出酒店，坐上车，司机在前面开车，后面傅辰南一进来，车厢里的威压令司机胆寒。

汽车往住处开。

半个多小时的车程，这天似乎变得非常长。

等到汽车开到小区里，车子还没有停稳，傅辰南就猛地冲了下去。

一脚踹开了门，客厅里没有人。

但是李烬北的衣服还在。

楼上没有声音，傅辰南停顿了几秒钟，几乎是发了疯地往楼上跑。

来到卧室前面，依旧是静寂无声。

傅辰南抬起手，握住了门把，推开的那点力气，忽然间没有了。

他没有胆怯过，这辈子从来没有胆怯过。

可在这里，他忽然就无法用力。

里面会有什么。

他没有叫停，那么肯定就在继续。

会看到什么？

傅辰南的手在发抖。

就在门外站了快十分钟，最终他还是推开了门。

屋里李烬北躺着。

只有他一个人。

另外那个調教的人员走了。

没有给傅辰南打电话，提前走了。

傅辰南一步步朝床边靠近。

李烬北闭着眼睛在睡觉。

他的眼角有泪痕，他哭过了。

傅辰南身体一个激灵，像是忽然间被惊雷给击中了。

他心底喜欢这个人，却随时都在伤害他。

傅辰南往后退步，他想抽根烟，他想离开这个房间。

躺着的李烬北缓缓睁开眼睛。

他坐起身的动作很慢，和往常有点不一样。

被子滑落，他倮着的上'半身露了出来。

看外在没有别的新制造的痕'迹，但是别的地方有。

傅辰南知道被子下一定还有。

可是他失去了力气，他失去了去掀开被子的勇气。

他真的是个人渣。

傅辰南低声笑起来。

“我不会和你道歉。”

“我知道，我也不需要谁的道歉。”

“一切都是我自己选的。”

李烬北眸光要多淡有多淡，窗外还是白天，他的笑容浅浅的。

但他的灵魂，碎裂的灵魂，让傅辰南的心被狠狠揪着痛。

“过两天离开这里，我打算回去了。”

“好。”

没说带不带李烬北，可李烬北知道傅辰南会带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