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林队。”
不得不说,周录的位置选得好,这一片区的路歪七扭八又相互连通,没有一条是能符合城市规划的,若真是不熟悉这一带,只怕要迷失在这一群错综复杂的楼盘内。可要是熟悉地形,逃跑简直易如反掌。
“周录怎么会熟悉这一带?”顾云译说出了自己的疑惑,以周录的家境断然不可能生活在这种地方,而他在国外长大,就更不可能熟悉了。
“除非不只他一个人。”林宿说出了后半段,然后打开了蓝牙耳机的通话,“可能有同伙,小心行事。”
破旧的居民楼内,一个穿着黑色夹克的男人一脚踢在了地上那个人的身上,眉头紧皱,忍不住骂了一句,“艹。”
“别动他。”门外的周录盯着他的眼神,带着威胁。
“你他妈跑路还带个拖油瓶,有病。”男人不敢有进一步的动作,骂骂咧咧地走了。
地上的凌尧小腹处平白挨了一脚,吃痛地睁开了眼,两只手被捆在身后,手腕上的尼龙绳勒得生疼,手和脚都被捆着,他挣扎一番还是没能从地上爬起来。
倒是周录把他扶着坐在了地上,自以为柔情地替他将乱了的头发整理一番,“尧尧你醒了。”
嘴巴被封着的他说不出话,脑袋抗拒地往后仰,无声的眼神散发着恨。
“尧尧你跟我走吧。”周录留恋地摸着他的脸颊,这一动作让凌尧厌恶地别过脑袋,不去瞧那张脸。
可周录不管这些,自顾自地说着,“那个女人她有点像你,要不是因为像你,她不会死得那么痛快。”
死得那么痛快?凌尧瞪大了瞳孔回看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连死的方式都被他当做一种恩赐了吗?
“不过你放心,她最多是你的替代品,就像我妈那样,只是我爸眼中的一个替代品。”不知为何,周录提到自己母亲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厌恶,他口中的女人不是自己的妈妈,而是一个令人讨厌的路人。
“你不要这样看我,不然我怕我会忍不住。”他笑得越发变态,惊得凌尧身体一颤,拼命后退了一步。
“等我们离开这里,你会只属于我,谁也不能瞧你一眼,你只能跟我说话,只能臣服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