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晃坐下!你 已经喝过一瓶了,不能再喝了。”凌尧对着晃晃发号施令,晃晃双眼冒光地看着他手里的牛奶, 还是听话又委屈地坐在了地上,喉咙里发出呜咽地声音。
他们很久没有这样安静的一起坐着了,突然这样竟然会有一丝尴尬。
“那个。”“那个。”两个人几乎是一同开了口。
顾云译笑了,“你说。”
“画......”凌尧眼神飘忽,假装没注意到顾云译紧盯着自己的目光,他向来如此,别人若是强势威胁,他便绝不服输整个头破血流才行,可若是别人客客气气,他自然地退让几分。
“在地下室放着,我带你去拿。”顾云译竟然没有为难自己,也没有问自己要钱?凌尧倒是有些惊讶。
“好。”
凌尧跟着顾云译走到了楼下的储藏室,黑乎乎的一片,走廊的灯离得远一些,只能看到模糊的一切,凌尧下意识地往顾云译旁边靠近,语气有些不安,“你怎么不开灯?”
“这个房间太久没来,灯坏了一直没修。”顾云译解释道,他察觉到了凌尧的紧张,他知道凌尧从小就有夜盲症,这样昏暗的灯光下根本看不见,说道,“你牵着我就没事了,我带你往前走。”
凌尧在犹豫,手微微抬起,握紧又松开,还是没去抓住顾云译,虽然他看不见一切,但顾云译却能将一切看得清,他挪上前,一把握住了凌尧的手。
那声音在耳边温柔地说道,“别怕,我在呢。”
心中一阵暖流涌现。
暖流个鬼。
凌尧刚刚也是紧张过头了,没去想什么,可顾云译握住了他的手的时候,心中也跟着镇定住了。
越琢磨越不对,灯坏了没修,为什么还非要带着自己下来,难道顾云译不知道自己有夜盲症吗?他感受着顾云译手心的温度,显然,顾云译知道,非常清楚。
凌尧的另一只手摸索着墙上,找到了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