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在沙发上玩腻了的晃晃跑了过来,站在他们的旁边,耷拉着脑袋,看不懂二人的行为,大约是整个狗生都收到了剧烈的冲击。
凌尧慌乱地爬了起来,别过了脑袋,说话磕磕绊绊的,“你,你,你,你怎么洗完澡,不穿衣服!”
“这是我家。”顾云译摊手回答道,“再说我穿了浴袍,是你亲自扒下来的。”
顾云译的重音好似故意放在了“扒”字上。
他的脸更红了,耳朵根也红得不像话,“赶,赶紧穿上。”
“好了。”顾云译老实地系好浴袍。
他方才敢转回脑袋,确认此刻的顾云译是安全的才舒了口气。
“你干嘛?”凌尧神经紧张地看着顾云译又伸过来的手。
顾云译叹了口气,从他背后的冰箱里拿出一瓶甜牛奶递给他,“给。”
原来只是给自己拿喝的,他松了口气,心里不知道为啥好似还有点失落?
他看着手里的甜牛奶,不觉一愣,顾云译从来不爱喝甜的,这个牌子的牛奶一直都是自己最喜欢的,这么多年从来没变过的,他没想到,顾云译竟然还时刻备着这个牛奶,心里一阵感动。
顾云译观察到了他错愕的表情,一定是被自己感动了,这可是他一大早专门买回家的甜牛奶,凌尧的最爱,看来听攻略的话果然没错。
凌尧抿了一口牛奶,看到围着自己打转的晃晃,“你也要喝?”
“汪汪汪~”晃晃开心地摇着尾巴。
那些年的甜牛奶终究是错付了。
※
撒哈拉的风好大,吹乱了他的发,沙尘在他的耳边盘旋不止,满天黄沙从他眼前掠过,即是将自己裹得密不透风了,他仍觉得,那黄沙穿过一切防备,被呼吸进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