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门猛地被推开。
闻舫的唇角还带着未消的牙膏沫。
他似乎早就料到了事情的走向,见状也只是投过来个淡淡的眼神:“怎么,想明白了?”
“出价。”周祁阅说。
“你确定?”闻舫勾起一抹笑,“就不怕我狮子大开口?”
“是吗。”周祁阅冷笑一声,“刚才听你在这里大放厥词,我还以为你跟外面的市场价没有区别。”
“怎么没有区别?”闻舫撇撇嘴,“我长得更好看一点啊,养猫都是好看的更贵呢。”
周祁阅已经不想理会他这些花言巧语了。
“走吧。”闻舫随意用水冲洗两下,接着用毛巾覆盖住湿漉漉的脸,最后露出两只潋滟的眼睛,“抱我去床上。”
即便已经下定决心把闻舫归到用钱收买的类别,但在切实听到这种话从他嘴里轻飘飘说出来之后,周祁阅还是不可避免地怒火中烧起来。
他不动声色咬紧后槽牙,极力克制着即将喷薄而出的怒意,但对上闻舫那双云淡风轻的眼眸后,他的理智还是冲破了束缚。
那种无所谓到极致的态度。
让他这三年的等待变成了笑话。
周祁阅一把扯开闻舫的前襟,纽扣崩落的声音清脆地回荡在沉静的浴室,还没等闻舫开口制止,那段精瘦白皙的锁骨便被周祁阅泄恨般狠狠咬住,力度大到要将脆弱的皮肤咬破一样。
闻舫疼得闷哼一声,连呼吸都变得微喘了些,却是双手被死死钳住,丝毫动弹不得,直到那处的痛感逐渐变得麻木,耳边才堪堪传来一句话——
“我恨你,我恨你闻舫。”
语气不复往日的沉静淡漠,反倒沾染上浓烈的咬牙切齿的意味。
闻舫微微喘息着撑在洗手池上。
他抬眼望向镜中的自己,在面容苍白的映衬下,那双泛红的眼尾被放大得格外明显。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强打起精神用冷水冲洗起脸。
周祁阅很喜欢他,说是爱也不为过。
但这对于二十四的闻舫来说,可能只是一场无疾而终的邂逅,二十七岁的闻舫没办法重续这段艳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