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件事与温清粤无关多好,她也许会想笑,或者生出同情,但眼前悲剧核心的戏份好像在她,于是只能配合悲伤,将头埋进餐盘,默默扮演一个无能为力的妻子。
温清粤过去了解的没有错误。
传言里的周乃言是个疯子,事实上的他就是个疯子。只是周乃言的疯不是世俗上的撒泼打滚难以理喻,而是过于脱缰,语不惊人死不休。
她好几次被他的话吓到,又是尴尬又是惊讶。她这辈子没见过这样的人,没预测过这样的反应,也许是习惯了,或者是期待的,所以下一秒,他把她拖向更深的尴尬,温清粤竟也没多慌张。她一头要扮演温驯美丽的贤内助,一头又要控制住内心深处那个渴望血雨腥风的腹黑鬼。
周石檐惊慌地确认在席亲属,两手撑在桌前露出严肃的担忧,蹙起英眉沉下声问,“去看过了吗?”
“没。”
“那怎么能乱说!”哪有男人会这样说自己!“你们去看看,检查检查。”周石檐后面的话是对温清粤说的。
“不用检查也知道不行,就像您,”周乃言顿了顿,冷眼向自己父亲投去讽刺,“不用检查也知道您行。”
年轻的新晋女主人捂住嘴巴,还没等反应,沉重的实木餐桌连油带汤剧烈抖动,饭碗餐盘筷子勺子一个接一个飞向周乃言。
清零哐啷,天下大乱。金属瓷器擦过吊灯墙壁以及无辜的温清粤。
一时间,小孩惊叫嚎啕,成人面面相觑,馥郁的食物味道以颗粒状洒向精致的衣饰。差一支《小夜曲》第一乐章,就能出品一出完美的荒诞剧了。
温清粤死闭眼睛抱头躲避,本能地在突发的暴力事件中发出颤抖,又在紧阖双目的黑漆漆的世界里翘起嘴角。
真是疯子。
神经病,一家神经病。
被周乃言宽厚的臂弯箍进怀里的瞬间,温清粤邪恶的笑意僵在了唇角。
她听到他粗重的呼吸擦过耳畔,听见他告诉她别怕没事,听见他躬低身躯躲避枪林弹雨的衣料摩擦声,也听见他拨开她心房的唱针,放了一首声嘶力竭又气若游丝的情歌。
怎么办,好爱他。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前100留言发红包,谢谢读者朋友们。
因为故事插队,我都不好意思在wb说话,下一本开樱桃芭蕉。
本文每天早上八点更,有事文案请假,大家早睡早起,保持心情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