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跟记忆里白清虞的模样重合了，她那时候就特别喜欢，有时候还会故意挨着白清虞，只为了嗅这股气息。

她也曾问过对方究竟是擦了什么，白清虞的回答却很无趣，只说她什么香水都没有，大概是洗衣粉或者沐浴露的味道。

事后，盛明棠也时常在白清虞身上寻到这股滋味，跟猫咪抱着猫薄荷似的。

如今想来还有些羞耻。

可——

那么多年过去了，这两家牌子都还没倒闭吗！都这种时候了还要蛊她！

盛明棠忽然有些不合时宜地想。

不得不承认，近在眼前的白清虞容貌十分出挑，这突然凑近的动作，也叫清冷美人沾染上了几分蛊，恍若勾人邀宠的艳妃。

盛明棠忽然理解白清虞的粉丝为何会以“虞美人”称呼她了。

愈是清冷的人，忽然做出什么不符合人设逻辑的出挑行为来，才更显得叫人心动怦怦。

她是喜色之人，也免不得如此啊。

盛明棠正在心里安慰自己，便听白清虞叫。

“白太太。”

大小姐望过去。

白清虞眼眸稍暗，嗓音也压低了些许，“欣赏完了，你现在可以说夸奖的话了。”

尾音又是扬着呢，很难想象骄纵这个词有朝一日也能用到白清虞身上。

又可能是学神的自信骄傲吧。

盛明棠直接一手掌给她摁了回去——

【啊啊啊盛明棠这是暴殄天物】

【姐姐别摸她摸我，你倒是奖励奖励我啊】

她也是被搅得没办法。

怎么一段时间没见，白清虞瞧着似乎是越来越……骚了？

嗯，从闷骚变成明.骚。

这下盛明棠其实也没用什么力，只是掌心擦着白清虞的脸颊轻轻一抚，这些动作都是曾经留下的，印在身体里，相处时自然而然便做了出来。

她大约自己都没意识到，随意的一个动作，给观众发了多大的糖，今日她和白清虞的cp粉又壮大了多少。

盛明棠的容貌明烈如火焰，身上的体温也是灼热的，是真正的抗冻美人。

倒是白清虞，任谁都想不到吧，那么冷清骄傲的人，一入冬竟然还要穿秋裤，呵。

——最可恨的是她穿了秋裤腿还是那么细，那么直！

不过无论过去现在，对着白清虞那张脸，颜狗如盛明棠永远无法说出什么丑的话，却也不想对方太骄傲。

压了压方才不受控的心跳，大小姐拿涌上了自己的拿视后时的演技，面色不改，勉勉强强道，“也还行吧。”

倒是白清虞笑了，她脸颊还余留着盛明棠的体温，“谢谢白太太的夸奖。”

“哼，我只是实话实说，不过你也别太得意……”

白清虞自然接上，“论美貌你是比不过我的？”

“啊啊啊啊——”盛明棠简直想要打人，“这种黑历史你就不要再提了！”

接着又被白清虞摸了摸脑袋顺毛，“大小姐在我心里自然是最漂亮的。”

“都说不要摸头了，造型白做的吗？”

盛明棠娴熟地拍开白清虞的手，对上那人的眼，“喂，你刚刚那句是真心话？”

白清虞漆黑眼底里笑意又深了几分，“百分百保真。”

“果然，毫不意外，我也知道我很好看啦”盛明棠明眸盈盈，还赏了白清虞一个眼神，“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粉丝。”

“是。”

“所有人都会喜欢你。”

说第二句时，白清虞的眸色尤其深邃，如深潮海水般望不见底。

——所有人都会喜欢你，宠爱你，觊觎你，妄图折下你这朵人间富贵海棠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