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棠从来便知晓自己是好看的，偶尔的抓拍也不会差，但她自己有包袱啊，还是想看看照片。

摄影师解释，“刚才两位老师没有看镜头，拍的照不算，麻烦配合再拍一次？”

“那拍吧。”

白清虞首先转了回来，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只唇角稍稍牵动，勾出两三分笑意。

在死对头面前，盛明棠自然不落于后，脸上亦摆出营业式的笑容。

两位专业演员的技巧极好，唯独拍照时，白清虞的手似无意地落在盛明棠膝盖上。

只是照片拍的是上半身，这些均不纳入相片罢了。

……

漂亮的人拍出来的照片也是好看的，直到这张漂亮的合照被盖上了钢印，盛明棠总算有一种——“自己结婚了”的实感。

但也有些恍惚。

结婚证一式两份，全部被白清虞握在手里，主要盛明棠自己也不争。

两人一道出了民政局，白清虞脚步微微，“忘拿东西了。”

“啊？”盛明棠依旧觉得恍惚，“那你回去拿？”

白清虞看了她一眼，“等我一下。”

“哦。”

盛明棠便老老实实在外面等着，而白清虞去而复返后，找到了方才那位摄影师，“刚刚抓拍到的照片底图，麻烦发给我。”

“行。”

眼看好友加上了，白清虞又变更说法，“今天所有的照片底图都发给我吧，谢谢。”

这是自高中的毕业照后，她再一次同盛明棠的合照。

且。

意义非凡。

回来后。

“拿到了？”盛明棠问。

“嗯。”

盛明棠瞧来瞧去，都没见白清虞身上多了什么……算了，不在意。

倒是白清虞先开口，“我送你回去吧，我近期还有一部戏在拍……”

“不用。”盛明棠先拒绝。

所谓“最了解你的人往往是你的敌人”，盛明棠对这个死对头的档期一清二楚，缓过来后，这会还有工夫调侃。

“白小姐这算不算是百忙之中抽空给我领了个证？我还得感谢你？”

白清虞睨她一眼，“不用。”

盛明棠一噎。

“而且，错了。”

盛明棠：“什么？”

“称呼错了。”

说着，那两本结婚证就被白清虞拿起来，在盛明棠面前轻轻晃了下，又很快拿走，似乎是很珍惜，怕对方抢走似的。

白清虞纠正，“我们现在有国家认证，你或许应该叫我‘老婆’。”

“……”

这下，盛明棠是真的噎住，她狐疑地将人自上而下扫了一遍。

高岭之花的白清虞要不要怎么……闷骚？

倒是白清虞先一步收了回去，“开玩笑的。”

盛明棠翻了个白眼，“谢谢你，而且一点都不好笑。”

白清虞没反驳，垂着的眼底好似蓄着点熹微笑意。

盛明棠说，“反正我们这个情况是协议结婚，接着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白清虞沉默了一会，“可以。”

“那……再见？”

“再见。”白清虞也道，又问，“真不用我送吗？”

“不……”

盛明棠想说自己也是开车来的，根本用不着好么，但那么难得使唤白清虞的机会，况且正如对方所言，现在两人都领证了合理合法。

语气一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