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盘算起还有哪些东西可以寄的。
听秦松说城里吃的喝的都要限量,想来寄吃的东西准没错。虽说他们这边也没有多余的粮食,可山货干菜之类的还是不缺,等下半年林场里分了果子,再给婆婆家寄些果酱果干,水库里分了鱼,还能烤些小鱼干什么的......
受了一点好,初雪就迫不及待想要回报对方更多了。
她妈总说真心换实意,未谋面的婆婆家已经给了她这么多诚意了,她怎么也要回报一份真心。
眼见着初雪盘算上要往昭阳送这送那,秦松也没说破随着包裹而来的信里透露出的意思,只是含笑把信收了起来。
信是秦母写的,也没说得很直白,只是多次委婉表示家里很困难,两个弟弟妹妹马上就要从学校毕业了,各方打点都需要钱,又说大哥成家二姐再次怀胎的事,还说爷爷奶奶身体不好。
总归是家里过得艰难,他现在既然已经在大队里结婚了,也算是成家立业,要担起作为一家之主的责任,再不能像以前那样把自己当孩子了。
换言之,他是大人了,不能再让家里继续出钱出力地养着了。
秦松对此也没什么想法,也很能理解秦家父母的艰难,再者他又不是原身,早就习惯了各方面的独立,若是让他继续啃老,反而让他为难。
因为每一份好意,总要给予相应的回报,否则就是亏欠,难以让人安心。
初雪收好布又铺好床,人都钻进被窝了却看秦松拿上纸笔要往外面走,连忙喊住人:“三哥,你去哪?”
秦松道:“我去堂屋里写稿子。”
初雪却不愿意,她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就是觉得情绪莫名高昂,现在哪怕不说话也想继续和秦松呆在一起。
初雪扯着被子挡住下半张脸,强忍着奇怪的羞意眼巴巴望着他:“可是我想你在里面写啊。”她清澈的眸子在火光的照应下仿佛闪烁着流光,越发衬得黑白分明。
秦松心头一悸,微微蹙眉:“油灯亮着会影响你睡觉。”
初雪挡脸的被角扯得更高了,也不说话,就只露出一双眼睛可怜兮兮地看他,隐约传达出一种暧昧的似撒娇似恳求的无声意味。
真是让人没办法拒绝。
转念一想,这会儿时间也不算晚,大概初雪是还没有困意。到底是十几岁的小姑娘,精力旺盛着呢,或许还有旺盛的好奇心?
想通这一点,秦松无意识地松懈了绷紧的脊背,选择了作为长者对晚辈的包容:“好吧,你困了就说一声。”
初雪“嗯嗯”点头应下。
卧室里除了一张罩着老式不透光蚊帐的架子床,另外还有床尾靠墙放着的三个深口大木柜,这些木柜都是用来收纳棉被衣物以及家里粮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