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五天,咱们就启程回去。”容胥品了口茶,温声道,“西斐那边来信,永安出逃一事已经引起父皇震怒,她的婚事拖不得。”
“五天?五天时间确实已经足够。”橘清闲闲的夹起块糕点咬了一口,乐道,“总是听你讲西斐那边的盛世人情,我倒是得亲眼见见才行,谁知道你有没有唬我。”
容胥闻言,勾唇淡笑,“那你是要亲眼见见了,才会知道我没有唬你。”
橘清也笑,她侧头看了眼窗外,现下的街市早已恢复了正常,仿若刚才的闹剧不存在似得,但是橘清知道那一幕不会不存在,反而会越传越邪乎,毕竟百姓们饭后闲聊还是需要题材的。
骆王府。
午后,饶是冬天也多了几分暖去。
骆寒时用过午膳正待在书房看书,他前些日子和橘清刚好谈到典故,橘清倒好,净说些他没听过的东西,比如什么聊斋志异,问起这些典故的缘由,她却说是寻常老百姓家的杂书,想来他还是需要寻些凡间的书籍来长长见识的。
骆寒时刚落座看了一会儿书,便有管家匆匆来报,说是门外傅丞相家的小姐求见。
骆寒时略一沉思,心中便已了然傅千羽此行的目的,今早他就已经收到傅书望和骆子峰被抓入狱的消息。
只不过傅千羽这个时候来见他,绝非明智之举,他在这件事情中并非能起到什么作用。
索魂案牵扯过广,他不能贸然出手,不然怕是会连累橘清。
“孙晗,你将这书信交于傅小姐,她看了自会明白。”凝眸细想了一会儿,骆寒时还是在书桌前写了几行话,让管家孙晗交给傅千羽。
孙晗答了声“是”,俯身接过骆寒时手中的书信,便转身下去了。
骆寒时随手又翻了几页书,但是似乎是看不下去,他想了一会儿,还是出声叫来在门外候着的曲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