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清望着容胥,半晌,她垂眸轻笑出声,宛如林间清脆的流水声,虽轻,但撩拨人心。
“那就再等等,很快我就能随你回西斐去。”她抬头对着他笑。
容胥低头轻扬了眉梢,那双星辰般漂亮的黑眸里也溢满了愉悦的笑,一张清冷俊美的脸在烛光下流光溢彩,更有一种淡淡的,令人神魂颠倒的气韵。
翌日。
艳阳高照,荒无人烟的郊外。
微寒的风徐徐送进红漆青砖砌成的亭子里,橘清将身上的大氅微微拢紧了些,才抬头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少年。
“姐,昨晚死在同乐客栈后方小巷的人我们已经查清楚了,他只是一个普通老百姓。”坐在橘清对面的少年郎一脸严肃,他顿了顿继续说道,“秦叔所杀之人皆是恶棍,可这一次死者是个身家清白的老百姓,如果我们不查清楚,可就要背黑锅了。”
“昨晚我已经让灵溪去问过阿土他们了,但是并没有任何蛛丝马迹可寻,看来那凶手是存了心要移花接木杀我们个措手不及,所以我们现在发现不到任何线索是很正常的。”橘清淡淡一笑,并没有很大的情绪波动。
“难道就任由他们继续搅和下去?我们隋凤阁可不是任人欺辱的软柿子。”时泱有些不高兴。
“你这正儿八经的性子真不可爱,跟着大哥那么久了怎么就学不会他那吊儿郎当的调调?你呢,要经常笑一笑,与其他寻常孩子一样玩闹才行,一本正经的严肃不适合你。”橘清单手托腮,笑意盈盈的调侃着眼前这个长相清隽可爱的少年郎。
时泱是她当年在外游历的时候出手救下的一个孩子,后来被她送去跟着秦慕元历练学武,慢慢的就成为她和秦慕元之间传信的连接。
只不过这孩子总是喜欢一本正经的思考事情,假装少年老成,其实也不过是个十三四岁的男孩儿,所以她更乐于将时泱往正常少年的大道上领。
“姐,我说正事呢。”时泱抿着唇,一脸无奈的瞪着橘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