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墙亲(压墙亲后,墙塌了...)

第二天清晨,晨光微曦,银杏推开了门和窗,让二等丫鬟们进来伺候。

乔宜贞今日里选了一套青色襦裙,头发上也没什么钗环,只用同色发带系着,腕子上悬了白玉镯权当做是点缀。

一抿胭脂纸,给略显得苍白的唇多一分颜色,她的气色看上去立即好了许多。

今日里要去天牢,尽量轻衣简行才是。

吃了饭,世子夫妻并两个孩子坐上了马车,等到出了府邸,刚行了一小段路,池蕴之就喊停了马车。

银杏首先跳下了马车,而乔宜贞抱了抱依依不舍的双生子,对着两个孩子吩咐:“记得听爹爹的话,危险的地方不要去,不要让娘担心。”

“娘,我知道的。”小胖子首先表态。

池子晋看着娘亲,他的小手揪住弟弟的衣服,对着娘亲郑重点头说道,“娘,我会乖乖的,还会看着弟弟。”

“才不要你看着。”池长生飞快地说,但被母亲揪了一下面颊,“好,我听二哥的。”他拉长了调子,答应了下来。

乔宜贞笑盈盈说道:“那娘就放心了。”她抬眼看着丈夫,轻声说道,“劳烦夫君了。”

池蕴之颔首应下。

池蕴之是想要陪着妻子一起去天牢的,只是乔宜贞说倘若是他们两人都去了,两个孩子在家里根本待不住,所以就由池蕴之带两个孩子去京郊,乔宜贞一人带着丫鬟去天牢。

乔宜贞下了马车,等到马车驶离了她的视野,才和银杏一起走出巷子。

“夫人,您在这里等着,我去雇马车。”

乔宜贞点头。

她站在一家茶寮附近,主人家正在做馄饨,高汤倒入到下好的馄饨里,激出浓浓香气,往来的客人很多,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一位富家小姐。

少有人能够把粉色穿得好,她就将粉色衣裙穿得极好,层层叠叠纱如雾一样的轻薄,衬得她肤白貌美,眉宇之间的天真更纯。

她双手搅在一起正在看人下馄饨,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想吃这馄饨,而旁边的丫鬟愁眉苦脸,时不时摸腰间的荷包,显然是不想让小姐在馄饨铺子吃东西。

这般鲜活的两人让乔宜贞笑了起来,祖父出事之后,她再没去过各家花宴,也不知道这是谁家的馋嘴小姑娘。

想到了花宴,想到了年轻的小姑娘们,又难免想到了温泽宴的婚事,她捏了捏眉心,笑意淡了下来,表哥的婚事还落在她身上,得多看看找个什么样的姑娘。

乔宜贞思索间,那位小姐也有了决断,说道:“我准备吃一碗,绿玉,要不要吃一碗?”

“小姐,不要!不要吃!”

“绿玉,我想吃的,你看这家生意这么好,一定很好吃。”女孩子撒娇的声音很好听,有些娇却不让人生厌。

丫鬟捂住了耳朵,脑袋摇得像是拨浪鼓一样,似乎生怕自己动摇,“小姐,饶了我吧。若是大少爷知道了,定然是要罚我的,这在外吃的东西多不干净啊,你都不知道……”

丫鬟的话还说完,就被那位娇小姐捂住了嘴,这位富家小姐的脾气很好,她对着茶寮主人说道:“对不住对不住,是我家丫鬟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