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保安还挺机灵的。”计仲嘟囔了句,将车开进去,找了个露天车位停好。
两人下了车,正四下眺望后台入口在哪,一个扎马尾的年轻小姑娘远远跑来,活泼的招手:“你们是来找贝老师的吧?跟我来。”
前后脚进了敞亮大厅,从侧边的木门转入昏暗的走廊,商飏踩着楼梯往下走,心中的猜测差不多已经落实。
贝贝肯定发现了。
到了贝瑾尘的休息室门口,带路的小姑娘笑着摆摆手就走了。
在前方舞台低沉阴郁的音乐声伴奏下,商飏“叩叩”敲响了房门。
门一开,对上的是贝瑾尘笑盈盈的脸,商飏唇角差点条件反射般地扬了起来。
如果没有看到休息室里的其他人的话。
休息室空间不大,中间有一方茶几,一张四人座的沙发,由近及远挤着五个打扮各异的男人。
最靠近门的是发丝银白、穿藏蓝中山装的贝如松,挨着他坐着的其余四人都穿着制服,黑的、黄的、绿的、蓝的,保安、保洁、园丁和送外卖的,身份极为清晰。
每人手上都端着一个白纸杯,空气中飘着淡淡咖啡香。
贝如松瞧见商飏,瞪得眼珠子都快出来了。可他瞥见贝瑾尘没开口的意思,便默默低下头,又喝了口咖啡。
“行了,人差不多齐了。”贝瑾尘从保温壶里又倒出两杯咖啡,递到商飏和计仲手中,“没地方坐了,你们俩就站着吧。”
知道事情全部败露的两人,端着杯子乖乖地到沙发旁罚站。
贝瑾尘在休息皮椅上坐下,笑眯眯的,直奔主题:“说说吧,这么有创意的点子谁想出来的?暗中跟着我三年?”
要不是今天他爸突发奇想过来,撞见了假装送外卖和打扫楼道卫生两个下属;要不是他妈乱了阵脚打电话过来想支走他,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发现。
“不是我,”贝如松迅速坦白,毫不负隅顽抗,“我今天才和你妈说要联系陈聪,他没接我电话,这个你妈可以作证。”
“这么说老爸你也想这么干?”贝瑾尘问。
贝如松慌忙摆手:“我就想想。”
商飏单手捏着杯子,背挺得笔直,仿佛小学生认错:“应该是我。”
“什么叫应该?”贝如松扬高了嗓门,又在和商飏视线相对时,转瞬低了下去,“是你干的就是你干,男人承认错误要爽快干脆。”
贝瑾尘冷哼一声:“爸,你五十步笑百步,没什么好骄傲的。”
贝如松不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