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保姆说的言之凿凿,他都要怀疑保姆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江元野三步并作两步冲回了二楼卧室前,一推开门就闻到一股黏腻的奶油蛋糕的味道,他定睛一看,发现他走之前还好好地地毯上沾着一个大蛋糕,奶油糊了一地。
江元野看到蛋糕的时候愣了一下,他的脑袋迟钝的转了几秒,才意识到今天是他的生日。
他的生日从没跟别人提过,除了他父母之外就没有人知道了,他和父亲关系很差,也从没过过生日,都许多年了,他乍一想到这个日子,自己都觉得茫然。
所以…林酒是从封闭基地里跑回来给他过生日了吗?
在意识到这件事的一瞬间,江元野原本烦躁的要竖起来的毛儿都被捋平了,他愉悦的顺手关上门,在卧室里环顾了一圈,又猛地意识到了不对。
等等,既然要给他过生日,那林酒人呢?
他又想起来保姆说的小少爷因为床的事儿生气了的话,他蹙眉越过蛋糕,走过床边儿,走到阳台外,估摸着林酒应该是从这儿上来的。
行啊,几个小时不见,林酒都长了这个本事了。
他顺着阳台走,走到阳台畔的时候,还看见地上有被撕了一半的粉色贺卡。
江元野低头,捡起来那半张贺卡看,半张贺卡被扭的已经变形了,上面还画着一颗小心心。
他一翻过来,猝不及防的看见了几个娟秀的小字。
“我喜欢你”——林酒。
江元野脑袋“轰”了一声。
他还维持着半蹲的姿势,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天雷入耳”,他半个身子都被劈麻了,愣愣的看着手里面的贺卡,仿佛突然明白过来了林酒之前和他相处时候的古怪反应。
莫名其妙脸红,总是和他撒娇,还故意和他靠的很紧,不肯和他一起洗澡,在他临走时还黏黏糊糊的缠着他。
所以,林酒这是专门挑了他生日的时候,来和他表白吗?
江元野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整个人就像是吸了一口仙气,从头发丝儿痛快到了脚后跟。
唯独他的脑袋还没反应过来,依旧在微微发震,他仿佛又体验到了那种“脑仁都被搅
和的翻江倒海”的感觉,但这一回,他的头却不是疼,而是在晕,像是被浸到了蜜糖里面泡,把他的每一个硬骨头都给浸的酥软,险些将江元野就这么泡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