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的温度渐渐升高,花洒喷出水来,从林酒的脑袋上一路浇下来。
林酒的小脚趾头羞涩的抓了抓瓷砖,然后蹲下来,挨个儿挑他洗澡的东西。
阮行那时候还在选妃呢,他觉得独宠一个花洒实在是太浪费这得来不易的机会了,所以他发明了一种“雨露均沾”式洗澡方式。
简单来说,就是这儿冲一下那儿冲一下,用他的足迹丈量浴室。
阮行洗头的时候洗的满脑袋泡沫,一边洗一边踢着腿在浴室里乱走,走着走着就看见林酒蹲地上选洗发露,他这才发现林酒瓶瓶罐罐带了一大堆,挑的那叫一个细致,嘿,洗个头的玩意儿有什么好挑的,阮行刚想说话,就觉得眼睛一疼——头发上的肥皂水进眼睛里了!
哎呀妈疼死了!
阮行顾不上别的了,赶忙就近找个花洒开始冲,他被迷了眼,结果这么一找,他冷不丁摸着个人。
阮行一愣,还伸手捏了一下,捏到了硬邦邦的触感,一边冲头,一边喊:“行啊林酒,这腹肌,可以啊。”
他才喊完,就听见林酒的动静从他身后传出来:“你说啥,我有腹肌吗?”
他这辈子就没有过这玩意儿。
阮行一愣,忍着眼睛疼,艰难的睁开了一条缝。
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位体格彪壮,浑身古铜黑,脸更黑的男人,因为太黑了,分辨不出年龄,但声音很是洪亮。
“你们两个学生怎么回事儿!浴室门都关了,你们怎么进来洗澡的!”一声爆呵,林酒和阮行人都傻了。
林酒胆小又怂,人家一喊他就害怕了,本来正蹲在原地选洗发露呢,现在直接就不敢动了,傻兮兮的蹲在地上看着,而阮行比起来林酒就争气多了,他在发现事情败露之后,居然还想着搏一搏。
只见阮行一咬牙,一狠心,一把捂住脸转头就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嚎“林酒快跑啊”,然后就丢下林酒扭头就往外跑。
阮行想的挺美,他觉得他身上没穿衣服,这个教官身上也没穿衣服,只要他豁出去脸跑出去,教官这么大人,肯定不敢追。
他不要脸,教官还能跟他一起不要脸吗?
但谁料,他才一动,就被教官伸手抓住了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