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酒正穿好鞋,急匆匆的跟在阮行后面走,听到新教官的时候轻轻地“啊”了一
声,然后听见阮行继续说:“我们换了个教官啦,之前带咱们的江元野突然请假走了,就给咱们换了今天一起比赛的那个学长。”
说到那个学长的时候,阮行的脸色十分难看,他们早上时候还跟人家一起作对、比赛,互相看不上呢,中午时候居然沦落成了人家的兵,难受死了。
林酒刚抬起来的小脑袋又垂下去了,闷闷的应了一声,他们俩从教学楼出来,一路去了后操场,阮行和林酒到的时候,就看见一大帮人在锄草,林酒仔细这么一看,正是今天跟他们比赛的那十二个人。
在操场旁边还站着一个教官,看见他们俩来了,就恶声恶气的让他们俩进去一起跟着锄草。
阮行拉着林酒进了操场里,俩人一边低头拔草,阮行一边说:“烦死人了,大中午的出来锄草。”
阮行嘴碎,小嘴儿叭叭叭的说,林酒心不在焉的拔着草。
这一拔就拔了两个多小时,一大堆人弯着腰干了两个小时的活儿,一直干到训练开始,大家都累的不行了,教官才让他们在后操场里坐下,和他们聊天。
说是教官,其实也是学长,也就比他们大一届,大家很快就能聊到一起去,这位学长除了跟江元野关系不好之外,性格还算是阳光,比江元野好说话多了,还给他们讲学校里的八卦,讲学校里学长们和隔壁艺校女生们的恋爱史,还讲各个警局里谁谁谁是他们一个学校的学姐,讲来讲去,话题突然拐到了江元野的身上。
这群被江元野带过的兵没经受过变态摧残,对江元野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崇拜感,大概就是因为江元野又高又帅又飒又厉自带大佬气场,很容易就俘获了这帮学弟们的敬仰之情。
学长冷笑一声。
其实但凡跟江元野相处过一段时间,他们就会知道压根就不是这么个事儿,江元野性子极傲,谁都看不上,做事很绝,不给人留余地,人缘也自然好不到那儿去,没有人会愿意跟这样性格躁戾的人一直相处的。
“学长,江学长为什么突然不带我们了啊?”阮江元野头号彩虹屁行高高举起了他的小手:“江学长什么时候回来啊?”
坐在阮行旁边的林酒也跟着抬起了小脑袋。
“
请假呢,现在还没走,在跟我们排长打报告,但是走完流程,怎么说也得明天才能走。”
学长双手一摊,摇头回道:“什么时候回来我也不清楚,我听咱们学校的主席说,江元野这回来军训基地是他自己主动临时申请的呢,前天才申请的,所以也是临时过来的,他想走随时都能走,想回也随时都能回,看他自己的想法。”
林酒听了一耳朵,没听太清楚,赶忙探出小脑袋来看学长,阮行“啊”了一声,才说:“是江元野自己申请的啊。”
学长点头:“每年警校都会出一些学生来军训基地当副手的,大部分都是大二的,有的当副班长带班,有的直接像是我一样带学生锄草,一般我们都不爱来,军训基地里什么都没有,wifi都没有,谁知道他来干嘛啊,不过我倒是知道他为什么走,之前他跟他们老师打报告的时候,说是要去看病,据说他的头早些年受过伤,可能到了定期诊疗的时候了吧。”
林酒的小脑袋转了两下,想到江元野的头痛症,他肚子里的气一下子就散了,又想到了江元野这回是自己打申请过来的,他抠着手心里面拽着的草根,记起了之前他问江元野怎么来军训了的事儿,江元野那时候还不跟他说实话,说是学校派来的。
林酒小脸蛋一下子涨得通红,心想,明明是自己申请的。
他哼了一声,心想,“算啦,不生你的气啦”,然后美滋滋的拽着手里的草根玩儿,像是只偷吃到小鱼干儿的猫儿,高兴地不得了,又没人可说,只好把雀跃的小尾巴在屁股底下藏着,却又十分想炫耀,所以整个人都一直在雀跃的左看右看。
恰好这时候旁边的阮行有点失望的叹息:“也不知道江学长明天走了之后,还会不会回来了。”
林酒微微昂起小下巴,轻轻怼了怼阮行的胳膊,跟他说:“他会回来的,很快啦。”
阮行果然追问他为什么。
林酒又不说了,他晃着小尾巴想,当然是因为我在这里啦,谁让江元野喜欢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