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冷哼一声,皮笑肉不笑。俩男人说着假模假式的话语,顾言在一旁好似入了定,一言不发。
当晚,支书居然把领导请到了自己家里吃饭。招待工作来人,原该是保管的工作。一月下来后到大队结算。规格都是有限制的。
这回?李支书算下了本钱,不仅个人去打了酒,家里的鸡和鸡蛋也都拿出来,还朝顾言要?只兔子。
“没了,早进了肚子。”
“顾言。”支书虎着
脸,瞪起了大眼睛。“你?要?分清楚形势。如?今不是你们女人闹别扭的时候,这些爷爷们要?招待不好,只要稍稍挑点儿刺,就够咱们喝一壶的。”
“……可我家里真没兔子了。这大热天的,啥能放得住啊。割麦子时逮的早都吃完了。而且,这工作组这么招待也不合适吧?”
“没啥不合适的,你?还是太嫩。朋友来了有好酒,咋能怠慢呢。你?家不是还养了只花兔嘛,把它杀了就行。”
“绝对不行。”顾言苦笑:“那是我闺女的宝贝,一天看八百遍。我要?敢给杀了,那泪流成河非把我冲跑不可。”
“嗐。你?说说你?,一个当妈的在孩子面前一点儿威严都没有。谁家养的鸡啊兔的不是大人说了算,你?这倒好,在家连杀只兔子的权利都没有。亏李仲夏还说你是一家之主呢。你?这算个啥一家之主?”
支书没好气的嘟囔完,转身出屋子:“我去找李仲夏去,让他给杀。”
找谁都白搭,我俩都不会擅自杀闺女的宠物。这话说了这些人根本不会理解,在这时代人的眼里,啥都是能杀了吃的。顾言伸手拽住男人,提了解决方法。
“兔子我去弄,您留下陪这位。”
“对嘛,这才像个当家做主的样子。”
顾言无所谓的笑笑,转身出了支书家院子。兔子而已嘛,空间里冷冻的还多着呢,我给你?们化一只就是。
回?家跟孩子们磨叽了一阵,她提着解冻的兔子再次返回?支书家里。她是大队主任,这种?场合得陪着谈工作。
把兔子送到厨房,支书媳妇指指堂屋跟她耳语。“已经喝上了,让我炒了鸡蛋,拍了个黄瓜。刚才竟然说要?炸花生米。这他娘的刚喝就醉了?别说花生米了,家里油都没了,炸个屁的花生米。”
“没事,您就炖肉吧。有啥做啥,别理他就是。”虚了把头的招式还不少,明知道没有还吆喝让做。好像他多阔气热情一般。这时候了,支书怎么还搞不清形势?等会儿这家伙给你?按个奢侈风的罪名,我看你?咋办?
“嗯。你?可少喝点儿,别跟那些臭男人比。”
“知道,我就应个景。”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上了这个
桌,那还能推辞的了吗?顾言刚进去,已经被前教练挤兑。
“来晚了,顾主任您可得自罚三?杯。”
支书看顾言的脸色沉了下来,赶快开口解释“顾主任是去给您杀兔子了,一会儿做了辣兔丁咱们好下酒。”
“李支书,这就是你不对了。咱们是无产阶级,要?有艰苦朴素的优良作风。怎么能又是鸡又是兔的大吃大喝呢?而且,家里养这么多家畜,是想走…的道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