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救他的目的,可不仅仅是出于一时心善,还因为他的美貌。
在这个修真界,美貌不是原罪,但倘若是一个空有美貌的废物,那本身就是罪孽。
捂住肚子,柳仪景往床里面缩了缩,目光死死盯着门外。
不一会儿就听见有人压低声儿道:“怕什么的?一个从勾栏院里跑出来的疯女人。小模样生得还不赖,身段也好。我们终日在山中憋闷得慌,好不容易下了趟山,怎么说也得先乐呵乐呵!”
“是啊,师兄,穿着这身弟子服,好玩的地方都不能去。这女的比好些名门正派的仙子还要好看,你看她穿的那衣服,一看就知道是男人的。指不定是被那个野男人按在了荒郊野地,把她衣服都扯烂了,这才不得不披了件男人的衣服出来!”
先前出手救下柳仪景的男修似乎有些犹豫,低声道:“这不好吧,师尊派我们下山寻找少主,倘若被师尊知晓……”
“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大不了事后,把这娘们杀了,那不就死无对证了?”
“就是啊,师兄!不玩白不玩,难得遇见一个这么俊的,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柳仪景越听越是心寒。
这就是大师兄他们口口声声要保护的修真界,前脚才正义凛然,当众救下了落难女子,后脚就开始盘算欺辱她了。
砰的一声。
有人从外头把房门踹开了,借点零星的月光,柳仪景看见来了七个男修,为首的那一个,眸色里还有几分仓惶,还偏了偏头,不敢看着柳仪景的眼睛。
“果然是个美人,生得这般标志,皮肤可真白啊,这脸蛋,这身段……比我之前见过的高门大户家圈|养的炉鼎还要美艳!”
“有福了!这下可以痛痛快快玩一场了!哥几个是怎么来?一个一个来,还是一起上?”
“我看不如一起吧,时间紧迫,速战速决,最好是把这娘们弄死在床上,省得我们动手杀人了!”
“哈哈哈,男人不能速战速决!”
几个男修满眼|淫|光,搓着手缓步逼近。
柳仪景的目光冰冷,如同看着几头肮脏的猪,只不过他们都披着人的皮囊。冷冷道:“你们好像还没问过我,愿不愿意吧?”
众人听了,哈哈大笑起来。
“管你愿不愿意!爷几个能看上你,那是你八辈子修来的服气!别给脸不要脸!”
“操!这贱人还敢瞪我们!不知道被多少人碰过的贱|货,还敢瞪,我让你瞪!”
劈手一耳光将柳仪景扇倒在床,那男修骑在他腰上,望着柳仪景纤细白皙的脖颈上,还残留着拇指大小的红斑,忍不住又破口大骂:“操!这贱人!都在外头不要钱地给野男人睡了,在这装什么贞洁烈女?”
伸手撕开柳仪景的衣衫,那人又大叫道:“大家快看!这娘们的肚子都大了!一看就是被男人狠狠玩过了!”
“哈哈哈。”
周围想起一片猖狂的笑声。
几个人七手八脚地将他死死按在床上。
柳仪景心冷异常,偏偏在此刻腹痛如绞,根本运转不出半分灵力,甚至都不能隔空砍了他们的手。
“你看她,长成这副模样,不就是天生让男人玩的?”
“都不反抗,一看就是在床上被狠狠收拾过的,操!这么漂亮的娘们,也不知道被多少人碰过了!”
“还等什么?哥几个快上!这娘们就是欠收拾,狠狠收拾一回,她就老实了!”
耳边传来男修们的嬉笑声,以及衣衫撕碎的声音。
柳仪景神色麻木,死死抠紧手心,都抠出了鲜血来,脑海中又浮现出当初被柳宗师折辱的种种。
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下意识地低声求道:“不要……”
师尊,不要。
可记忆里的师尊只会更加毫不留情地鞭挞他,羞辱他,将他的身体折磨成最适合承受的样子。
“不要?等会儿你可别哭着求我们说要!”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嘲讽的笑声拉回了柳仪景的理智,他冷静地想,现如今既是女身,也可借他们几人的灵力,来恢复灵力。
待灵力一恢复,他必定要将这些人生吞活剥,挫骨扬灰!
只是……
不管经历了多少次的折辱,他骨子里仍旧是畏惧的,恐慌的,即便安慰自己,不是别人玷||污他,而是他玷||污别人,可身子仍旧不停地发颤,在男人的手底下瑟瑟发抖。
就在柳仪景以为,他注定要沦为这些男修的炉鼎时,就听耳边传来一声剑鸣,惨叫声瞬间在头顶骤响。
柳仪景猛然睁开眼睛,入目便是越清规震怒的脸。
一剑将正骑着他的男修刺死,又连连挥剑,逐一将欺辱他的人就地诛杀。
“不要……不要杀我,不是我的主意,不是我的主意,我没有动她,没有!饶命了我罢,我是扶音谷的弟子,你不能杀我,不能……啊!!!!!”
回答他的是毫不留情的一剑,越清规一剑将人挑死,又觉得不解气,毫无任何章法的连砍带劈,砍到最后,地上血流成河,根本就没个人样了。
鲜血飞溅了他一身,弄脏了他身上的衣衫。顺着鬓发滚落下来。
“你……你还活着?你还活着?!”柳仪景拢起衣衫,满脸不敢置信地道,“你居然还活着!”
“茵茵。”越清规转身望着他,眸色晦涩难懂起来,“茵茵。”
“应该是大师兄他们救了你,是他们救了你,太好了,他们把你救了。”柳仪景大松口气,自顾自地道,“太好了,我又不是一个人了。越清规是不会残杀正道人士的,我的摄魂术对他还有用。我能继续控制他为我所用了,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