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月明一马当先,往房门外一扑,呵了声:“谁在那?还不赶紧滚出来!”
房门一打开,焉有半个人影,众人追出门外,便见地上残留着一处脚印,外头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彼时皓月当空,唯有晚风拂过,震得林叶簌簌。
“此事深关我道宗清誉,势必要将偷听者抓住!否则此事传扬出去,我与扶摇有愧师门不说,道宗也绝对不会?放过你?们!”长情神色一沉,冷冷道:“天剑宗当真是好教养,居然还有门中弟子暗中偷听!”
洛月明反击道:“你?们道宗的人也好教养啊,说出来的话,放出来的屁,根
本当不得真的。前脚还说什么救命之恩,恩同再造,后脚一根绳上的蚂蚱,要死一起死,是吧?”
现在不是菜鸡互啄的时候,还是得赶紧将偷听墙角的倒霉玩意儿抓起来再说。
洛月明蹙眉看这地上留下的脚印,怎么看,也不像个男弟子的脚,如此比划了一番,倒像是个女弟子的。
山中女弟子虽然不少?,但此地是裴二师兄的住处,虽然不像大师兄的住处那般,百丈之内,人|畜不安,但也并非是个人都能过来。
方才几个人在屋里谈论事情,此人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就混了进来,也不知道偷听了多少?。
别的暂且不论,都有本事过来偷听了,难道没本事全身而退?
来不及多想了,六人正好兵分三路,往三个不同的方向追了过去。
洛月明自然要同谢霜华一道儿,寻至后山,就无论如何也寻不到半点人影了,正郁闷得准备回去了。
冷不丁一转身,不偏不倚一头扎进了大师兄的怀里。男人的胸膛跟女人是不一样的,不一样之处,就在于男人的胸肌比较硬,全然没有女子的柔软。
洛月明骤然被这么一撞,头脑一懵,刚要抱怨大师兄做什么突然站在他的身后。
后脑勺就被一只大手死死按住,往怀里狠狠一压,洛月明几乎被堵得喘不上气,下意识身子往后一撅,后腰就被一把握住了,同样狠狠一压。
如此一来,他无论如何也动弹不得了。就连喘气都成了问题。
“唔,大师兄……我……”
瓮声瓮气的嗓音缓缓传来。
还未说完,就听清冷到略显得虚无缥缈的声音,缓缓从头顶传来:“月明,大师兄一直以来,都有一件事欺骗了你?。”
洛月明心道:啥?大师兄能有什么事欺骗他?难道说,大师兄在外头给他戴绿帽了?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他又觉得不可能,毕竟以他的聪明才智,倘若头顶一片绿油油,必定会?有所察觉的。
还是说,大师兄还是没办法说服自己,与亲手养大的小师弟同修,遂几经思量,最终打算放弃他了?
这还得了???
洛月明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大师兄推开,往后一跃,抬手正色道:“你?
不要说话!我不想听!”
“月明,我想了很久,有些事情,你?还是尽早知道为好……”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不要说了!我都知道!”
洛月明双手捂住耳朵,不肯听大师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