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就按你说的办,给奉全安排个差事,也省的他整天不务正业,来找我要吃要喝。”
戚象仁上任后,戚顺便安排井长生和刘奉全,一起去东街别院给苏婉莹看门。
这刘奉全仗着自己的姐夫是戚府的管家,把看门的差事完全不放在心上,三天两头出去聚赌豪饮,并无一日待在东街别院。
井长生便自己一人,陪伴在苏婉莹身边。一开始两人并不敢说话,虽然当初有海誓山盟,但是毕竟今时不同往日。
苏婉莹成了别人的女人,做了戚象仁的小妾,现在两人之间有着重重阻隔。
苏婉莹每日的饭菜由戚府的一个丫鬟送来,井长生则负责送入。一日三次,两人只是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这日井长生又把饭匣进了过来,转身慌慌张张要走。苏婉莹在后面喊住了他:
“长生哥,昔日的誓言你都忘了吗?”
井长生听到这话,内心一颤,却不敢回头。匆匆朝前走了几步,才喃喃道:
“今生今世,永不敢相忘。”
话一出口,眼泪便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苏婉莹听出了井长生话语之中的款款深情,蓦然问道:
“长生哥,事情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井长生无法回答,他感到心痛欲裂,他踉踉跄跄地夺门而出,一脚绊在门槛上面,差一点摔倒在地。他听到了苏婉莹的哭声,飞也似地逃开了。
接连三天,他都不敢再进苏婉莹的房间,每次送饭的时候,就轻轻地敲敲门,把饭菜放在门口,便匆匆离去。
第四日,他又把饭菜放在了门口,转身要走。苏婉莹突然打开了房门,声音中带着哭腔道:
“长生哥,你当真要如此待我?”
“我不过是一个下人,苏夫人。”井长生觉得喉咙干涩,说出去的话连自己都觉得恶心,但是他咽了一口唾沫,继续道:
“苏夫人,请用晚膳吧。”
他听到了苏婉莹的大哭声,苏婉莹从房间里面跑了出来。像是对他说,又像是对自己哭诉道:
“什么苏夫人!我这些年过的连一条狗都不如,他不满意的时候,便打我、骂我!你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吗?长生哥,我从未忘记和你的誓言,你怎么狠心这般待我。”
她说着,哭跑上来,从后面抱住了井长生的腰,“长生哥,带我走吧,我这辈子只爱你一个人。”
井长生感到心跳加速,往日间两人在一起的情景突然涌现在他的脑海中。他握紧了苏婉莹的手,略显沉重道:
“婉莹,我怎么会忘记,今生今世,我只愿娶你为妻,奈何世事弄人,再不能如愿了。”
他慢慢地分开了苏婉莹的双手,转过身来,深情地看着她。
“长生哥,你怕吗?”
“怕什么?”
“怕我吗?”
“我不怕。”
苏婉莹热烈的唇贴上了他的嘴角。井长生不受控制地一阵颤抖,紧接着便觉一丝丝、一毫毫的柔情入心髓,恍然间酣畅淋漓,令他如痴如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