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就不能再喝了。臧奎那畜牲害了你们全家,我却不能做任何事情,狼族天生要服从首领的命令,这简直太可笑了。”
夜姑苏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看向俞祖德道:
“俞伯伯,若不是您帮忙,臧奎一定会杀了我母亲,是您救了她。”
俞祖德听到这话,无奈地摇了摇头,道:
“快去看你母亲吧,小夜,饭菜要凉了。”
夜姑苏又陪着俞祖德坐了一会儿,便从地上站了起来,低声道:
“俞伯伯,那我去了。”
俞祖德看着夕阳渐渐落下山去,重新叹了一口气,道:
“你进去吧,小夜。如果那些狼崽子们敢拦你,就说是我让你进去的。”
夜姑苏点了点头,轻轻道:
“我知道了,俞伯伯。”
她说着朝山洞里面走去。
等进了洞门,众狼妖都不敢阻拦,唯唯诺诺地退到一边,施礼道:
“夜夫人!”
夜姑苏不睬他们,径直朝关押她母亲的地方走去,她对“夜夫人”这个称号十分厌弃。
等走进里面的牢房,她看到有两个男人被关押在一起,身上戴着镣铐,披头散发。
她经过两人牢房前的时候,其中一个男人正好抬起头来,和她四目相接,那男人眼中满是悲伤,竟然直直地盯着她看,像失了魂魄一般。
夜姑苏羞涩地红着脸,快步走开了,身后却传来那个男人的声音,痴痴地喊道:
“可卿!”
夜姑苏觉得他一定是认错人了,便匆匆地走进了关押她母亲的牢房。
“娘,我来看你了。”
牢房里面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面容慈祥,因为长时间不见阳光,脸色显得异常苍白。
脸颊上面细密的血管,暴露的清清楚楚,仿佛能迸出血来。
那老妇人看到夜姑苏,急忙走上前来,激动道:
“女儿,你来了。”
话刚出口,眼角便堕下泪来,手朝前伸了一半,又缩了回去,有些不知所措地盯着自己裸露的双脚。
夜姑苏看母亲这般,心中隐隐作痛,流着泪道:
“娘,你再忍一忍,我一定会救你出去。你看,这是我给你做的烧茄子、八珍豆腐,都是你最爱吃的。”
她说着,把篮子轻轻递到了母亲面前。
那妇
人接过篮子,回到牢房中间的一张凳子前,把篮子放在了上面,浑身颤抖道:
“女儿啊,你父亲被臧奎杀了,你现在又被迫委身与他,我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吃饭,为什么他当初不连我也一起杀掉!”
夜姑苏听到这些话,压抑的悲伤犹如洪水猛兽般向她袭来,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她跑到母亲身边,仆倒在她怀里,号啕大哭:
“娘,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那妇人也哭出声来,一边用衣裳袖子擦眼泪,一边泣不成声道:
“苦了你了,我的好女儿,苦了你了啊。”
良久,夜姑苏在母亲的怀里,身体一颤一颤地抽泣,哽咽着道:
“娘你相信我,你要好好活着,我一定会救你出去。”
那妇人一只手轻轻拍着怀里的夜姑苏,喃喃道:
“娘相信你,娘相信你。”
夜姑苏终于止住了哭声,如果不是他母亲颜惜弱还活着,她可能已经丧失了活下去的勇气。
然而,臧奎正是意识到了这一点,庆幸自己当初没有杀掉颜惜弱,如今可以用她来作为要挟,强迫夜姑苏顺从自己。
“娘,那我走了,我明天再来看你。”
颜惜弱依依不舍地看着女儿离开,心中感到隐隐作痛。
夜姑苏经过贾纯和贾忠的牢房时,又朝里面看了看,这次贾纯认出来眼前的女子并不是何可卿,因此在目光交接的那一刻,他把头低了下去。
夜姑苏窥见贾纯凌乱头发下的英俊面孔,心中犹如小鹿乱撞,红着脸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