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了越寒一拳,越寒觉得脸上刺刺的,不知道是什么扎到了自己。越寒疼得大叫,母亲也在哭着大叫。
等后来他走了,越寒在从母亲怀中钻出去,母亲摸着他的眼角一直哭。
照镜子后,越寒才知道,原来那股针扎的痛感不是错觉。
越寒有时候会奇怪,自己眼角这颗痣到底是因为疤还是因为那只红笔。但这都不重要了,不管是哪一种,这都是曾被伤害过的证明。
全场鸦雀无声,他们以为这颗痣是美好的,是美丽的代表。没想到背后还有这样的故事。
主办方皱眉:“家暴的男人不该被原谅,我希望所有女性可以远离有暴力倾向的男人。当然,男人也应该远离有暴力倾向的女人。”
“感谢越寒愿意说出自己的经历,我希望你永远不要原谅他,哪怕他跟你道歉。”
越寒笑道:“被凌暴的一切并不会因为一句对不起消失不见,就像这个疤,就算做了激光手术,我还是会记得它。原谅的重任不应该交给受害者,施暴者才是应该接受折磨的人。”
主办方:“说得好!凭什么道歉就该原谅?道歉太廉价了,道歉只是逼迫受害者的道德绑架。不论是谁,在遇到家庭暴力,都应该勇敢说‘不’!千万不要反反复复陷入沼泽,永远不要相信美好的承诺,因为它将杀死愚蠢的你。”
“感谢越寒愿意为反家暴公益组织代言,十分感谢!”
越寒鞠躬:“我的荣幸。”
接下来的活动无非合影拍照、念稿,也有部分受益女性当众说出自己的经历,鼓励女性同胞站起来,要反抗。越寒心中叹息。
基本都是女性。
虽说反家暴公益组织反的是家暴,保护的人男女皆有。可一般遭遇家暴的,都是女性。
活动结束后,越寒见陈昭东张西望的,好奇道:“你在看什么?”
陈昭急忙拽过越寒:“刚刚一群黑衣人和豪车围着外场,外头可热闹了。有个老太婆找你,但是你在里头,所以老太婆和兰老师去喝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