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丝如墨,水滴淌落,胸口大片的肌肤暴露于空气下,深刻的锁骨如雕刻而成。
越寒握着保温杯的指尖细微颤抖,随后,鼻腔内传来一股热流。
兰彻擦拭头发的举动戛然而止,脚步也顿下,直勾勾地看着越寒。
越寒被这视线看得脸上发烫,别过头,啪嗒一声,地面传来一声脆响。
陈昭猛地扭头:“……你流鼻血了?!”
越寒的脑袋一片空白,流鼻血?他吗?
是中药的关系吗?可是系统不是说这药没问题吗?难道是太补了?
越寒下意识想伸手去擦,陈昭让他后仰,他乖巧听话,脑后另一双手拦截他后仰的动作。
兰彻说:“别仰头,会流到喉咙里。”
兰彻引导越寒坐在沙发上,另一手勾着越寒的下巴抬起,略微前倾15度。随后又用拇指和食指压住两侧鼻翼,越寒觉得有些酸痛,却紧张得不敢动弹。
兰彻的手很热,还有些水汽,应当是刚刚洗完澡。
此刻近距离靠着,兰彻身上的体温随着清爽的沐浴露气息,如瓢泼大雨浇在他的身上。
无法逃避,也无法遮挡。
大致过了四五分钟,兰彻才松开手,鼻血已经不流了。
但兰彻的手指上不可避免的粘上了些鼻血,他抽过纸巾,先帮越寒擦着血迹。
越寒紧紧抓着保温杯,那味道似魔物侵蚀兰彻的感官,兰彻喉间一动,才勉强压下呕吐的想法。
他知道这股奇特的味道从何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