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薇第一时间回座位上,告诉李鹰这个消息。
越寒到达说定的位置,对面的咖啡被动过,但徐最不在,应当是去上厕所了。
昨天他骗了徐最,他在第一眼看到徐最时,发自内心对徐最有着近乎完美的好印象。
可一旦陷入争执,理智像是断了的弦,才不会理会事实如何,只会以最刁钻最严厉的形容词来传达自己的恶意。
现在冷静下来,那些令人愤怒的、让人无法接受的事都被压在底下,浮现上来的反而是一些较为美好的事。
其实徐最并非完全恶劣,在偶尔的时候,他还是会干人事的。
就比如一次,那些人拦着他不让他走,也不动手也不出声,就嬉皮笑脸地看着他。
像是逗弄圈养的宠物一般。
他们想看他失态,想看他无措,想看他露出乞求的讨好。
越寒只觉得无聊。
那天徐最不知道吃错什么药,居然来到他身边主动和他说话,喊了句“表哥”。
像是一颗巨石投入湖面,荡开的涟漪波及到每一个人。
这句表哥确定了徐最对他的认可,同样也将他拉入他们阵营。
最起码从那天开始,不会有人再找他麻烦。
他上课练琴的身边总会多出一个孩子,虽然脸臭,时刻摆谱好像全天下在他眼里都是个垃圾,但确确实实的给了越寒陪伴与安全感。
他曾真以为自己在徐家找到了家人。
熟悉的脚步声传来,徐最的步伐一向是成竹在胸且节奏缓慢,越寒总是能在众多声响中第一时间辨认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