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这个剧本他反复看过多次,哪怕失去了这个角色。
十八场,是他反复对镜演绎过的一场。
越寒:“没问题。”
灯光大开,原本游动的人群钉定在原地,目光直接对准了他。
恐慌顺着经脉纹路蔓延至全身,他浑身僵硬手指曲起,呆呆地望着镜头。
镜头不知何时在眼中换了模样,如同凶恶的野兽睁开巨眼,虎视眈眈地盯着他。
人物情感与演绎手法在此刻忘却得一干二净,他甚至忘了自己扮演的角色姓甚名甚。
导演:“害怕吗?”
越寒连唇瓣都无法开启。
导演:“你怕的不是镜头,不是被人注视。”
那是什么?
他确实不怕镜头,但他害怕被多个人注视着表演。
他好像是一个窃贼,自己的表演则是偷窃来的赃物,是见不得光的,是不容存于世的。
“你害怕的是你自己。”
猛地惊醒,越寒大口喘着气,似是置身冰窖连呼吸都带着无与伦比的钝痛。
“你醒了?你没事吧?”
“节目组准备的感冒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