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十一年前康熙说不再立太子,已秘密写下立储圣旨后,大家便纷纷猜测这个储君人选,待听到康熙身子有恙休养,叫四王爷监国后,所有人都沸腾了。
康熙隐晦地考核了十年,终于定下了未来的新君,那就是四爷。
四爷党们接这个消息欢喜得快疯了,忙联系四爷,想要将人聚在一起庆祝一下,被脸黑的四爷制止了:
“眼下还是国丧期间,你们这是不想要顶戴了?”
众人这才如同被泼了冷水一般冷静下来。
田文镜拱手:
“到底还是王爷思虑周全,我等皆是不如的!”
其他人连忙拍起马屁来。
四爷摇头:
“都散了吧,各自回去也都守好了口风,不要兴过头了,要知道,一天没有成功,便随时都有变数!”
大家连忙应是,各自归家。
四爷打这一出后也警醒起来。
如今不过是皇阿玛叫自己监国,虽然有暗示引导的意思,但并没有正式立自己为储君的旨意。
如果自己也如身边的人一般兴过头了,那怕是牌匾后面的圣旨上的名字马上便会换人了。
更甚至,眼下那上面的名字是不是自己都不一定,说不上自己也只是个挡箭的。
和邬思道商讨了半宿,最终四爷定下今后的行事方式后,才回到西院。
时已深夜,瑾瑶的房里只留着一盏灯给他照明,其他都是黑暗的。
四爷瞧到疲惫得已经睡着的瑾瑶,心更坚定。
刚一除服,便有络绎不绝的帖子送进王府,相识的,不相识的夫人们纷纷要来拜访瑾瑶。
瑾瑶岂是那等轻狂的?
越是到了这个时候越是要低调才是,便以身子欠佳,想要静养为由,去了庄子上。
年三嫂带着女儿徽音去瞧她。
瑾瑶拉着徽音问她近来都学了什么,在家做什么,很是喜爱。
有道是侄女随姑,徽音和瑾瑶血脉近,长得十分想像,同宁楚格与姬兰像亲姐妹似的,瑾瑶时常将她接过来玩,也在出门或者见客时将她带在身边,满京城的贵夫人们皆知道年家又出了个绝色的姑娘,且饱读诗书。有意的便开始事先联络起来,叫年轻人先有个印象,不太反对便可以等到年龄过了选秀向宫里求恩典。
徽音十岁前跟在贾夫人身边养了四年,十岁后才回到亲娘身边,如今也不过两年,性子倒没随了她娘,反倒和贾夫人有那么几分相似,柔中带刚。
稀罕完侄女,瑾瑶打发她和女儿们去玩,便和三嫂说起了家常来。
“二哥、二嫂在边关这么多年,只回来了两次,也不说瞧瞧熙哥儿,眼下熙哥儿都要相看姑娘了!”年三嫂道。
瑾瑶笑:
“不用急,今年过年差不多就能回来了!”
“今年?今年不够任期吧?这就回京述职么?”年三嫂惊讶。
“不是述职,许是能调回京里了,朝里的事我也不太清楚,只是从二哥来信的只言片语及四爷的话中推断出来的。”
“那可真是太好了,二嫂前年生的煦哥儿我们都还没见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