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吵人的小烦恼们都离开了,室内恢复了冷清。
采拮上前道:
“主子,二格格在外面跪着呢。”
瑾瑶闭着眼并没有睁开,叹了口气道:
“叫她起来吧,我没怪她!”
人生是她自己的,她本就应该有发言权,是她这做娘的太霸道了,打着为她好的名义,却没想过这是不是她想要的人生。
想到前几年嫁去蒙古的庆初,这次去蒙古也见到了,观气色,听她说话显然过得尚可,如此倒也叫她放心不少。
左右有商队每年都会经过蒙古两次,想要捎些东西照顾也是方便,只是不能常见罢了。
这一想心情倒是真正放开了,但身体却不是说好便能好的。
有道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瑾瑶这丝正慢慢抽着,连这个月的请安日都没能进宫。
大家正在太后宫里给她请安。
瑾瑶没来,自然成为话题的中心。
宫里看起来严密,其实是一点秘密都没有的,宁楚格的事差不多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三福晋对太后不平道:
“这瑾福晋也太过分了,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她不说感激太后给她家格格指个好姻缘,倒是装病来表示不满,这可是对太后的大不敬啊!”
太后这会没人知道她是清明的还是糊涂的。
听到三福晋的话后,太后淡淡道:
“当额娘的担心自己的孩子,本就是可以理解的。至于生病,她身子本就不好,也不过是赶巧犯了旧疾,没必要太过刻薄。”
三福晋脸色不大好,这刻薄二字是在说她?
八福晋轻笑:
“咱们爱新觉罗家的格格们嫁去蒙古居多,只是十之七八都不长寿,四嫂家的二格格今年虚岁才十六,担心也是常有的,倒是忘了,三嫂没有女儿自然体会不到这种心情!”
三福晋哧笑:
“差点忘了,八弟妹也有个格格呢!那趁着格格还小多亲近几年吧,免得将来要嫁人时难过伤心!”
她就体会不到怎么了?左右她没生女儿,不用担心嫁蒙古!
太后仿佛没听到她们的谈话,眼皮耷拉着,好像睡着了一般。
大家说了几句话也不敢多打扰太后,便散了,去各自婆婆那里了。
见她们都离开了,太后闭着眼轻叹了口气,心里有了些后悔。
却说那拉氏自寺里回来一直没机会找四爷说四格格的事。
这天想了想,带人去了前院求见。
四爷一头要忙着正事,一边还要担心瑾瑶的身子,处理宁楚格的婚事,忙得哪有空闲听那拉氏说些没用的话,直接便没见。
那拉氏没有离开,便在前院外面隐避处等着,好在天气也不冷,倒也不遭罪。
四爷出来时正被她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