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说我身体的反应都是正常的。”
之前是睡不醒,每天都是睡梦中渡过,日子过得飞快,如今进了七个月后是睡不着。
挺着大肚子本就辛苦,还睡不着,晚上多是坐着或者歪着的时候居多,能睡着的次数不多。
这便导致肚子大得吓人,人却消瘦了些,这一对比更强烈了。
贾夫人安抚道:
“身体正常便好,肚子大些也没事。有的人怀孩子是这样的,肚子大并不一定就是孩子大,且安心吧。”
背地里问孙嬷嬷:
“嬷嬷瞧着,瑾儿可是只怀了双胎?我怎么觉得要比我那会大上不少呢,该不会是三个吧?”
孙嬷嬷这一年愁得头发都快掉光了:
“老奴不擅长产科,从前也没遇上过双胎的,没瞧过脉象,也不敢肯定,但如果是三胎,肚子大小倒是差不多,只怕更不易生。”
“唉!”贾夫人叹气。
原本听说四王爷不打算让瑾瑶再生,她还以为女儿再不用受这生产之苦了。
这当娘的,不亲眼见着她平安又放不下心来,可亲眼见了,心里岂是那么好受的?自己的骨肉在受苦,你却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地瞧着,那种痛,任何一个母亲都是受不住的。
兴许是瑾瑶前几个月过得太舒坦了,这怀孕后期便变得格外的艰难。
睡不着心情便不会好,时间也觉得格外的漫长,好容易混过一个月,平安地渡过了七个月,进入第八个月。
朝中屡屡收到各地奏报,这里水灾,那里虫灾的,各处是忙成一团。
这时不知道从哪里起了谣言,纷纷说前朝皇家怀双胎生下双胎儿子后的种种不吉利。
奇为阳,偶为阴,双生子在皇家被认为是不吉利,但也绝没人谣传的那般,生下就得溺死一个。
这显然是有针对性的,四爷脸色狠厉:
“谁敢将外面的谣言传进府内,不管是谁,直接打死!”
主子、下人们都吓得缩了缩脖子连忙应是。
自此,四王府就跟封府了一般,康熙不在京,四爷只一早去衙里打个转便回府,府上除了年家人上门来瞧瑾瑶允许通行,其他人概不接待,也不允许其他人随意出府。
巴尔拉氏听话地拘束自己院子里的下人不许乱走,更不许谈论这些事情,自己也缩在院子里尽量少外出。
至于李氏,则气得在屋子里诅咒瑾瑶早死,就为了照顾她的情绪,别人都不能出门,这是什么道理!
那拉氏养了这小一年,仍没养好,坐在窗前望向夜空,早就没感觉的心再次疼痛起来。
便是和王爷感情最好的时候,王爷也从不曾这样在意过她,错,连对年氏的一半都没有。
年氏,当真有这么大的福份么?
都说红颜薄命,情深不寿,不知道年氏的寿数到哪里呢!
瑾瑶不知道这些风风雨雨,每天只是看心情吃什么,睡多久。
院子里的丫头们、小太监们甚至她的孩子们,每天都挖空了心思地逗她开心,这让瑾瑶紧张烦躁的心平复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