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瑾瑶二人又试了几次,弘智确实能做到过耳不忘。
当天教过的,第二天还会记得。
你第二天问过他了,第三天仍是记得的,四爷逐步试验,尝试着隔上三五天不问他,再问便记得没那么清楚了,显然记忆是有时效的。
便是如此也够惊人了!
大喜这下,四爷不忘守好这消息,不叫身边的人传出去。
瑾瑶倒不觉得如何。
她三哥启蒙时便是过目不忘的,弘智这样应该是属于遗传了。
再说皇子们也个个聪明不凡,听说三阿哥虽然不是过目成诵,但也是看个几遍就能背下来的,还有四爷,在读书上也是非常有天分的。
可四爷显然不这样想,他觉得他儿子才是真有本事,舍不得浪费了,任是再忙,每天都坚持给弘智读一段书听。
过时间久了忘了不怕,再给他读起时他便能又想起来了。
弘智显然是个能耐得住性子的,一次教上十几二十分钟竟也没有半途跑过,这可同和他一起“听课”的宁楚格不同,宁楚格是坐不住的,听一会儿觉得没趣了就跑去找丫头们玩耍了。
瑾瑶无奈,只得将要教她的编成故事来教导,这效果倒是好了不少,更容易记住了。
只是她身子重,随时都要生,精神也短,能亲自教导她的时间不多。
接生嬷嬷是随时都预备好了的,早就住进府里等着了。
越是到这时候,孙嬷嬷越是仔细,瑾瑶三天两头便能感觉到下坠感,孙嬷嬷瞧过后又说不是要生,只能躺下休息。
就这样将春节都混了过去。
值得一说的是,年二哥踩在年前最后一天回京,倒是安生过了个年。
而年后年遐龄的新任命便下来了,竟是连任江南总督一职。想来皇上是尝到甜头了,这么“大公无私”不贪银子的官可不多,哪舍得换人。
只是贾夫人留了下来,没和他一起回江南,她不亲眼瞧见女儿平安生下孩子,不放心。
孙嬷嬷的眼中一天比一天带着焦虑。
这天贾夫人过来瞧瑾瑶,看出了孙嬷嬷的不妥,私下将人拉到一边询问。
孙嬷嬷无奈地叹气:
“姐儿这胎怀的艰难,平时为了保胎多是躺着休息,可如今这都快生了,竟还是不能走动,这到真正生的时候可如何是好啊?”
贾夫人一悚:
“那催着她多走走啊?”
“走上没几步肚子就会不舒坦,疼得冒汗,需要人扶着才行。”瑾瑶本来就是娇气,吃不得苦头的,这次又是下怀,孩子偏下面,一走动就压迫到膀胱,非常难受,而且走动时总感觉马上要生似的,瑾瑶不敢动,也不愿意动。
贾夫人着手握得死紧:
“嬷嬷觉得该如何办好?”
“现在也足月了,还是走动为佳。”
“那就扶着她走,这时疼一点,总比生的时候痛苦要好得多!”
孙嬷嬷叹气,她如何不知道这点,她是怕万一真的在走动的时候发动了,到时瑾瑶没力气生!
两个母亲私底下操碎了心,贾夫人提前见了接生嬷嬷们,同样许以重利。
银子她有的是,女儿却只有这么一个,多少银子都不敌她女儿重要!
宫里太后及贵妃都派人打听过瑾瑶的情况,她们知道瑾瑶当初落水受伤后意外怀上,这一年都是战战兢兢的保胎,可算是快到日子了,特地关心。
只是孩子如何出来由不得她决定,瑾瑶觉得这小家伙还没待够似的,原以为和他姐姐都会在二月份出生,不想愣是挺到了三月,且是半夜发动的。
这下整个王府都被折腾起来了,各处的灯都亮了起来。
一发动,瑾瑶就觉得不太妙。
虽然到了日子了,但孩子一直未入盆,前两天她就觉得胎位不对,一直在矫正胎位呢,也不知道眼下正了没有。
万一还没正过来,那她怕是要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