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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培盛和瑾瑶没有什么矛盾纠葛,但却有利益冲突!
平时对瑾瑶只是面上恭敬,心里如何想只有他自己知道。
王府虽然很大,但权利就那么多,后院女人争管家权,府里管事的们也在争管事权利,争在主子心中的地位。
他原本是不担心的,凭他这三十来年在主子身边的地位是无人能替代的,府里他也是大总管,哪个人见着他不客气着,便是福晋、侧福晋们见了他说话也得缓着些,这就是脸面!
可年福晋就不同了。
她连爷都不需要哄着,如何会敬重他一个奴才?
进府时就自己带了一个班子过来,那些全是她自己的奴才,只听她的话,他都不敢插手,这可严重挑衅了他大总管的地位。
还有年福晋进府就得宠,根本用不上他在王爷面前“提醒”王爷就能想到她,天天都去瞧她,近一年多更是从不去其他人那,这也让他无形中少了许多“孝敬”,哪些个不太得宠的格格不得给他些好处,让他寻个空子提上一二句,好让王爷过去坐坐?
他倒不缺那点孝敬的银子,只是这也是他的体面。
如今倒好,年福晋独宠了,谁都摸不着王爷了,更没人来奉承他了,这不就是有了利益纠葛。
再有后来王爷把和他同批分到阿哥所的高无庸给了年福晋,这下更了不得了,那奴才原本见到自己恨不是趴在地上,如今呢?
自打年福晋掌家后,将权利都分了下去,那老小子得了个实惠,如今在府里竟然能和他抗衡,且府内一些见风使舵的还要更亲近他,人家是福晋的人,正管着他们,哪是自己这个挂名的大总管可比的!
苏培盛也就只能在心里酸一酸,没人在意他的感受,他还能如何?
除了拼命使出浑身解数抱住主子大腿不放,还真敢去得罪瑾瑶不成!
王府
那拉氏的正院难得热闹一回,府里女人差不多都来了,除了借口照顾三格格的耿氏。
李氏大咧咧地坐在椅子冷嘲道:
“福晋,咱们当真不用去外面迎接爷?爷这一出门就小半年,回府了怎么也得正式一点吧?”
那拉氏脸色不太好,厚厚的粉也遮不住病容,她又连着病了小一个月。
还未说话咳嗽先跑出来,喝了丫头送上来的温水,好些了方才回答:
“爷特意叫人传话,说不用折腾着,李妹妹如果不想听爷的话自行便是,不用管我!”
李氏瞪了她一眼:
“传话传的是福晋,福晋不说我又如何知道?这帽子戴的可是让人不服!”
其他人都各自做各自的,摆弄帕子的、瞧摆设的,就是没一个看向那拉氏和李氏,但耳朵都听着呢。
自打这二人解禁后,眼前这种场景便时常会出现,显然撕破脸了,谁也不想维持假面了。
钮钴禄氏心里冷哼,这就是看王爷不在这才这样真性情,王爷要是来了,保管她们一个个的都变得贤良淑德起来。
那拉氏没理质问的李氏,对着其他几人温婉道:
“我们暂且耐心等上一等,看王爷有什么吩咐再说吧。”
“是!”
没一会,有丫头进来回话,大家支起耳朵听。
那丫头为难地看了眼在座的女人们,对那拉氏道:
“福晋,四格格醒了,在找您,奶嬷嬷哄不好,抱了过来。”
那拉氏颇为头疼:
“连孩子都哄不好,还做什么奶嬷嬷?抱过来吧!四格格打出生就在我身边,日常喜欢粘着我!”
这话是对着在座的其他人说的,其实她自己都精神短,哪有精力去亲自照料四格格,多是交给奶嬷嬷,平时有心情了叫抱过来,她逗一逗。
对这个孩子那拉氏心情也是复杂的。
说不爱那是不可能的,怎么说也是自己的骨肉,可要说多爱,那是绝对不能和当年的弘晖相比的。
弘晖是长子,又是她最得意的儿子,那时因为有他在她这嫡福晋之位才稳如泰山,是谁都比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