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她买下来,也没有托专门的人去打理,可眼前的这一片盎然绿意和开得正盛的花朵让她失语和惊讶。
冰冷的铁门上攀爬着鲜活的绿色植物,里头的草坪修剪的非常整齐,泳池边上竖着面漂亮清新的花墙,而被夕阳照得红彤彤的别墅顶,有大簇大簇的风车茉莉垂下来。
猫咪从车后座跳到前头来,径直趴在佟喃双腿上,撕咬着她的西装袖口,佟喃低头觑着它。
看了几秒,“宋音池,过来把你猫抱去,我走了。”
宋音池解开安全带,倾身过来,黑色的长发垂落,几乎刮过佟喃的锁骨。
佟喃蹙起眉,忍住不后退,感受到对方嶙峋的指骨带着滚烫的温度,碰过她的大腿,抱走了猫。
锁骨处的痒意缓缓扩散开。
佟喃伸手搓了搓,把那处肌肤搓成一片熟虾仁一般的粉红色。
这抹亮色落在宋音池眼里,她笑了声,纤长的指尖轻柔地抚摸着猫咪的背脊,她牵着唇角,似有千言万语想说,但最后,只说了句,“再见?”
“希望我们下回可以快点再见。”
晚霞铺洒在她背后,把她的眉眼和笑容都晕染得漂亮,纤长的睫根仿佛都染着光。
佟喃瞪了宋音池一眼:“你想得美。”
“对了,你这猫叫什么名字?”
“甜筒。”
宋音池抱起甜筒,握住她的前爪,和佟喃比了个“再见”的动作。
“对了,我那盆兰花落在你家了,我明天能不能过去取?”
宋音池走了两步,又折回来,趴在车窗上问道。眼睛无辜又可怜地睁大。
佟喃翻了个白眼:“我明天让人给你送过来。”
“你明天不在家吗?”
回答宋音池的是一串疾驰而去的车尾气。
宋音池揉着甜筒软软的爪垫,低头轻声笑了,她就是仗着佟喃一而再,再而三的心软,所以才敢这么的肆无忌惮、得寸进尺,提出一个又一个要求。
-
甜筒?
名字倒是蛮可爱的。
佟喃驱车在回家的路上,脑子里念头不受控跳出来。她也想养只猫了,虽然很多时候,她连自己也照顾不好,但养一只宠物,在一定程度上,能给人带来成长。
不过现在时间有些晚了,佟喃打算明天去宠物店看看。
把车开进车库中,佟喃跪在座位上,俯过去,去取后座上的包。
却没料,包里的卡片撒了一地。
粗心大意,拉链都能忘记拉!佟喃在心底吐槽自己。
她费力的弯下腰,去一张一张地捡卡片,黑暗中却蓦地触碰到一点不属于纸质的冰凉,像是金属制物。
佟喃略感疑惑,开了手机的电筒,拿起来一看,那是一串银色的脚链。
脚链?
可这辆车,只有她自己在开,而且除了宋音池,谁也没有坐上过副驾驶。
所以…
佟喃把脚链攥在手心里,对方耍了个很暧昧的心机。
宋音池可以借口过来取脚链,和她产生接连不断的联系;也可以在她把有可能的暧昧对象带上车后,被对方发现这条脚链,被对方的怀疑…
佟喃冷笑了一声,没有随宋音池的意,拨去电话说“你脚链落在我这儿了,找个时间过来取一下”,当然,她也没打算把这条手链和兰花一起给宋音池送过去。
她要让宋音池明白,今晚她挖下的这个坑,最后会是她自己跳下去摔疼。
吃亏的人一定是宋音池自己。
……
空荡荡的别墅特别冷清,有种让人喘不上气的静谧。
孤独笼罩着佟喃,时隔多日,她终于打开了宋音池的卧室房门。
被子叠成个豆腐块靠在床头,床单平整,几乎没有一丝皱褶,两扇衣柜门严丝合缝地关着。
佟喃深吸一口气,大致看了一遍,然后径直走到窗台前。
拉开帘子一看,那盆兰花藏在后头,已经有些蔫了,或许再过个几天,它就要因为失水,而萎蔫得差不多。
佟喃静静站那,垂下长睫,良久后才颤了颤双肩。
宋音池把一切都算计得刚刚好,甚至连她的心思也猜透彻了。
她伪装成一个omega,和她同吃同住,甚至在最后标记她时也没有丝毫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