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076

“才七点多就……你,你怎么就穿了个背心和一条裤衩子啊?不冷吗?”陈福香看着岑卫东暴露的穿着,脸红成了苹果。

岑卫东弹了一下她嫩乎乎的小脸:“不冷,我觉得热着呢!”

他抓起陈福香的手往他腹部一按。

果然热乎乎的,滚烫滚烫的,而且因为常年运动的原因,他的腹部还有结实的肌肉,陈福香摸了一把,触感挺好的。

“喜欢吗?喜欢就多摸一会儿。”岑卫东关了灯,爬上了床。

黑暗中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接着是陈福香的求饶声:“我,我不摸了,我错了!”

“迟了!”两个字打破了她的希望。

……

次日陈福香醒来的时候,窗户外边透着白色的光,她抓起床边的手表一看,早上7:50了。这么晚了,再不起床要迟到了,她赶紧掀开被子坐了起来,裸露出来的胳膊、锁骨上都是红红紫紫的痕迹。

陈福香一想起昨夜的事情,脸就忍不住发热,真是羞死人了。原来这才是结婚后男女真正睡在一张床上要做的事。

她抿了抿唇,扭头往床的外侧望去,身边的位置空荡荡的,她伸手摸了一下,已经凉了,也不知道走了多久。

床头的柜子上放着一杯水,旁边还有张纸条。

她拿起一看,是岑卫东的字迹:福香,我骑自行车回部队了,今天晚上把栗子一块儿带过来。早饭煮好了,温在锅里,起床后记得吃饭。杯子里的水凉了,你再倒一点热水,不要喝凉水,暖水瓶就在床边

事无巨细,全都交代得清清楚楚的。更重要的是,他晚上就会回来,就像普通的双职工家庭一样,下班就能见到人,陈福香低落的情绪一扫而空,赶紧起床洗漱吃饭。

岑卫东给她做的红枣花生粥,还有两个煮鸡蛋,都蒸在炉子上,热乎乎的。

她吃过了饭,赶紧去上班,昨天请了一天的假,今天的事情更多了。所以这注定是忙碌的一天,除了中午吃饭的时候稍微歇了一下,她几乎没有空闲的时间。

好不容易忙到下午下班,一下班,陈福香就冲了出去。

于青青拉着她问:“福香,你去哪儿呢?不去食堂吃饭吗?”

中午她们都还一起的。

“我去看看还有没有菜和肉卖,晚上卫东哥会回来。”陈福香说。

于青青知道,小两口新婚燕尔,正是感情好的时候,没有调侃她,只说:“你这时候去恐怕买不到了。大家都是一大早起来先去买了肉和菜拎回家再去上班。”

谁让现在供给不足,什么东西都要靠抢呢,不早点别想买到好东西。

陈福香几乎没买过菜,没有经验,失望地垮下了嘴:“这样啊,那我下次起早点。”

好在家里还有一些菜,她地里种的小葱和芹菜还有大白菜都可以吃,另外家里还剩了一块腊肉,可以对付一顿饭。

陈福香赶回家,忙活了起来,但等她做好了饭,岑卫东还没回来。

陈福香看了一眼天色,快黑了,他还没回来,是在路上耽搁了吗?待会儿天黑了,看不见,他骑自行车万一摔了怎么办?

就在她等得望眼欲穿的时候,门外终于传来了自行车的铃声。

陈福香一个箭步跑出去,拉开了门。

岑卫东果然在外面。

她惊喜地看着他:“卫东哥,你总算到了,天都黑了,你还没回来,我可担心死了!”

岑卫东将车子推了进去:“去山上找栗子耽搁了一会儿,不然早回来了。”

终于被点到名的栗子不甘示弱,蹭地一下从背篓里跳了出来,两下就蹦到陈福香的身上,抓住她的衣领吱吱吱个不停。

陈福香赶紧托住它的屁股:“栗子,你安静点,饿不饿?看看地里有什么你能吃的,萝卜行吗?”

院子里种了

两颗萝卜,是白菜种子里不小心掺进去的,长出来后,陈福香也没拔,现在倒是给栗子提供了食物。

她到院子里拔了一只白萝卜,洗干净丢了栗子,栗子抱着萝卜在院子里啃得欢。

那边岑卫东已经进屋收拾好了,他洗了洗手说:“福香,别管它了,吃饭吧!”

“嗯。”陈福香蹬蹬蹬地跑了进去。

饭桌上一个韭菜炒蛋,一个腊肉炒白菜,因为放得有点久,都凉了。

岑卫东说:“我去热一下,你坐会儿。”

陈福香端起了盘子:“我陪你。”

岑卫东意外地看了她一眼,福香今天比较黏人。怕她害羞,他没戳穿,只是温柔地牵起她的手说:“好。”

两人黏黏糊糊地吃了一顿饭,忙活完,岑卫东先烧了水给陈福香:“你先去洗澡,我来收拾。”

他想得美滋滋的,等收拾完,正好福香洗完了,就轮到他洗澡,然后就能早点上床睡觉了。

可惜今天的计划多了个变量。

等他忙完,回到卧室,发现栗子蹲在床边,惬意地张着嘴巴,等着陈福香投喂花生米,床头柜上已经有一小捧花生壳了。

“栗子,我们要睡觉了,出去!”岑卫东可不想这么大个电灯泡在新房里碍事。

栗子不睬他,大爷一样张着嘴,等着主人喂它。

岑卫东只好对陈福香说:“它已经吃了一个萝卜,又吃了这么多花生,吃多了不消化,别喂了。”

这个理由很正当,陈福香采纳了,她把手里的花生米丢进了栗子的嘴巴里,然后挠了挠它的脑袋说:“栗子,今天不吃了,明天再吃!”

“吱吱吱……”

栗子显然不乐意,回头冲岑卫东比了个鬼脸,又冲陈福香嚷嚷。

陈福香安抚地摸了摸它毛乎乎的脑袋:“明天再吃,听话,睡觉了!”

说着她躺到床上,拉上被子。

岑卫东见状,挑眉指了指栗子说:“今晚让它在这里睡?”

陈福香无辜地看着他,眼底藏着狡黠的光:“只要跟我在一起,栗子都是在我床边睡的。”

“你确定?”岑卫东俯身,凑在她耳朵边,呼出的热气喷在她敏感的耳廓上,让她忍不住战栗了一下,抓住被子的手也不自觉地攥紧。

岑卫东

还嫌不够似的,慢悠悠地加了一句:“我是不介意有个不会说话的观众,你要没意见也行。”

陈福香想起自己昨晚羞耻的声音要是被栗子听了去,羞耻度爆表,脸红得跟煮熟的虾子一样,赶紧摆手:“有意见,你,你快把栗子给弄出去。”

就等着这句话,岑卫东两只手拎起栗子,把它丢到了隔壁的房间:“这才是你的房间,老老实实呆在里面。”

栗子哪会听他的话,不服气地追了上来,但还是岑卫东动作快一步,他飞快地将门当着栗子的面给关上了。

栗子气得在外面不停地挠门。

岑卫东当没听见,惬意地回到床边,炙热的目光看着窝在被窝里,小脸红扑扑的陈福香,低声询问:“还疼吗?”

早上是有点不适,不过都一天了,这股不适早没了。但已经有过经验的陈福香已经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了,羞涩捂住脸:“疼,好疼的,卫东哥,咱们睡觉吧!”

这下总要放过她了吧!

但她实在低估了岑卫东的脸皮。

“还疼啊?让我看看!”岑卫东伸手拉被子。

感觉腿上的被子已经被拉开了,陈福香慌了,赶紧否认:“不,不疼了,我刚才骗你的,真的,一点都不疼了!”

一声轻笑从岑卫东的喉咙里逸出,他关了灯,俯身额头抵在陈福香的额头上,声音呢喃,宛如情人间的窃窃私语:“我知道,今天早上走的时候我就看过了,只是有点红而已。”

他虽然很克制,但两人都是初次,体型差距又有点大,怕伤着了她,早上走的时候,他不放心地看了一下。再说,他昨晚还帮她清理过,有什么是他不能看的?

看过了,看过了……

这三个字在陈福香脑海中回荡,她真是低估了岑卫东的脸皮,这种话他怎么说得出口!

陈福香羞得从脖子红到了脚,抬起脚就朝岑卫东踹去:“你不要脸!”

岑卫东抓住她的脚,压了上去:“我对你要什么脸?轻点,我身上的肉硬,别把你的脚踹痛了!”

欺负人!陈福香差点哭出来,她总算明白,他以前挂在嘴边的欺负是什么了!

“你,你别这样,栗子还在外面呢!”陈福香赶紧叫停,太羞耻了。

岑卫

东满不在意地说:“没事,门反锁上了,你小声点,栗子就听不见了。再说,就算听见也没关系,它听不懂。”

说着,他已经非常利落地扒开了她的衣服。

“等一下,我还有新婚礼物要送给你,我昨晚都想送给你的,忽然给忘了!”陈福香急中生智,大声喊道。

但岑卫东不理:“那个以后再说,我现在最想拆的是你这个礼物!”

刚开荤的男人如狼似虎,对夫妻之事似乎有无穷的精力和兴趣。陈福香开始还想反抗,但没过一会儿就跟着他的热情沉沦了。

只有巴巴守在门外的栗子疑惑极了,里面明明有声音,主人为什么不出来给它开门?难道它被主人抛弃了吗?